對容家而言,這點小小的要求,跟容二少的生命比起來,根本無傷大雅。但是相對的,葉瑾惜也並沒有重要到需要容寂事必躬親的程度,他並不曾見過葉瑾惜,甚至連名字都記不清,命令下發到秦楚時代以後,容寂也就把這件事拋之腦後了。
這麼些年來,容寂一心撲在軍政事務上,容氏商業這塊兒也幾乎全部交給容安在管理。關於他和葉瑾惜的傳聞,八卦小王子容二少當然聽過,但是這種毫無根據的緋聞,容安也是聽過就罷了,從沒傳進他的耳朵裏。
如果不是遇到了徐子蕎,如果葉瑾惜沒有攪和進來,他估計一輩子都想不起這麼一號人物。
“原來是這樣……”徐子蕎點了點頭,難怪秦楚時代捧葉瑾惜幾乎是不計成本的。不過一想到現在活蹦亂跳,沒事懟天懟地懟空氣的容二少,徐子蕎覺得這種補償也不算過分。
“對我的回答滿意嗎?”容寂語調調侃,“現在還需不需要用點暴力手段?比如……先綁起來?”
“咳咳……”徐子蕎尷尬地摸了摸鼻子,拿起容寂放在床上的紙袋,“那啥來著,現在就出院是吧?我這就是去換衣服!”說完,一溜煙躲進了洗手間裏。
其實也沒多少東西需要收拾的。
容寂雖然打算在醫院裏住到手臂上的傷不那麼猙獰了再回去,但他行軍作風習慣了,除了一套便服,也沒有什麼別的東西。
兩人全部的行李也隻有一隻不大的手提袋而已。
得知容寂要出院,容海波院長不知道出於什麼目的,帶著好些醫生護士,浩浩蕩蕩一行人親自把他們送到了地下停車場。如果不是見識了容海波趕人的架勢,徐子蕎都快要被眾人“熱情”又“親切”的舉動感動了……
一輛騷包的轎跑橫裏鑽出來,囂張地停在眾人旁邊。
“上車!”駕駛室的車窗降下來,露出容二少的臉。
容二少的車一向跟他的人一樣騷包,徐子蕎對著閃瞎眼的鐳射粉的車身,毫不掩飾地露出一臉嫌棄的表情。
容寂對容二少神一樣的審美觀已經見慣不怪,淡定地幫徐子蕎拉開車門。
“再見,記得按時回來複診,”容海波院長笑容和藹地對徐子蕎說,而後又看向容寂,“我說的是徐小姐,你不用特意跑了,讓張醫生換個藥就行了。”
張醫生是容家的家庭醫生。
容寂挑了挑眉,對容海波的區別對待倒也沒說什麼,矮身坐進車裏。
“回家咯!”容二少朝容海波一行人拋了個飛吻,發動機發出一陣野獸般的低吼聲,揚長而去。
望著很快便不見蹤影的車,容海波總算滿意地笑了,回頭對眾人說:“麻煩人物走了,大家可以安心回到各自的崗位了。”
這些都是自從容寂入院以後,連續手術十多個小時都能忙裏偷閑來跟他“聊天”的同事。
眾人:“……是。”容院長的怨念好深……
車裏,容二少隨手把兩件東西丟到後座——一隻手表,和一台長相奇特的黑色手提電腦:“喏,哥,你要的東西。”
容寂接過手表放在一邊,電腦則放在腿上,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