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說你是個很優秀的演員,但是你和容寂之間的差距,卻是天生的。將來,因為這些差距會有比今天難聽得多的話傳進你的耳朵裏。我看得出,你是個驕傲的孩子,在那些流言都是句句紮心,字字見血的時候,你還能夠像現在這樣堅持多久?”容海波緩緩從沙發中站起來,他見識過許多被流言所傷而抑鬱的人,越是優秀,越是要強,越是容易千瘡百孔。

流言可以殺人,作為公眾人物,徐子蕎的體會比別的人都深。

“徐小姐,時間發酵,你們之間的不同會讓現在看起來美好的東西麵目全非。”容海波的語氣中,有一種年長者特有的淡漠。

“砰”——一聲巨響,病房門慘遭暴力對待。

“小——叔——叔!”容二少一手保持著推門的姿勢,氣勢洶洶地吼道,“你這個叛徒!!!”

容寂沒有說話,一身寒氣地跟在容二少之後走進病房。

容海波愣了一下,朝徐子蕎苦笑著攤手……這下好了,被抓了個現行。

“要不是我和我哥回來找我嫂子有事,還不知道你竟然投敵了!”容二少插進容海波和徐子蕎中間,一副隨時準備戰鬥的公雞的造型,“虧我那麼信任你!”

“我可沒有說過我跟你們是一條戰線的。”容海波淡定地說。

“你……可、可你也沒說你是老爸那條戰線的!”容二少噎了一下,“我生氣了!我要把你從我的好朋友名單裏刪掉!”

徐子蕎看了一眼一言不發,但是明顯風雨欲來的容寂,頭疼地扯了扯容二少:“容院長沒有欺負我。”

跟容安激動的模樣比起來,容寂淡漠得幾乎冷酷。

走到徐子蕎身邊,把出院手續和一疊不知什麼資料隨手放在茶幾上,示意徐子蕎看。

受大魔王低氣壓低溫度的影響,徐子蕎遇強則弱,乖乖地拿起資料翻看,老實得堪比一隻順毛小兔子。

容寂隨意地在徐子蕎身邊坐下:“小叔有什麼話,可以直接跟我談,她在這件事上,沒有選擇權。”

徐子蕎盯著文件的眼睛眯了一下,微微抬起頭望向身邊的男人,用眼神對於自己的人權被剝奪表示反抗!

感受到身邊人的視線,容寂微微一挑眉,隨後大掌便按了下來,揉了揉徐子蕎的頭頂。

爭取人權的星星之火頓時被掐滅了。

呃……好吧,誰叫她的確答應過“可以喊開始但沒有權利結束”這樣的霸王條款呢……

“哦?難道她是未成年,而你是她的監護人?”容海波不客氣的說。

“可以這麼理解。”

容海波氣結,這種霸道不講理的性子,也不知道徐子蕎這種要強的女孩怎麼受得了他!

“咦?這是……”徐子蕎一邊關注病房裏的硝煙戰火,一邊三心二意地看資料,直到現在才發現容寂給她的東西……

竟然是結婚申請書!!!

“哦哦哦,那個是沈瀾快馬加鞭送過來的結婚申請書!嫂子你快簽字!”容二少興奮地說,說完還得意洋洋地朝容海波“哼”了一聲,格外囂張,特別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