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高高在上的容大少,是打算養一個情婦嗎?”找一處房產安置她,她不需要涉足他的世界,不需要她去思考未來,甚至不需要主動靠近,隻需要等著他偶爾興起的“寵幸”。
“徐子蕎,不許胡說!”容寂醇厚的聲音登時染上幾分隱怒,“你是在侮辱我,還是在侮辱你自己?”
他生性冷漠,很少有大的情緒波動,更難以對她聲色俱厲,可現在,卻真的被她的話刺痛了。
怒氣迸發的男人麵無表情,周身的氣壓極低。
如果不是還躺在床上,徐子蕎覺得自己一定會嚇得腿軟,但縱使如此,她也沒有道歉,反而更加倔強地瞪著容寂。
“你在說氣話,”鷹隼的眸子微眯,容寂霸道地捏著徐子蕎的下巴,欺近女孩的臉,聲音輕柔卻充滿威懾,“所以我原諒你。”
“我生病了……”徐子蕎定定地望著容寂,扯了扯唇角,似乎是想朝他笑一笑,卻失敗了。
隔著隱隱淚光,她目光有些飄忽,纖長白皙的手指指著心髒的位置,說,“這裏,生病了。找不到你,我很害怕,全身都疼!可是太疼了……太疼了……我好怕疼得我走不到醫院,就更加找不到你!”
她自己知道,七歲時的那場綁架,不久奪走了她的媽媽,還在她的心裏留下了病根,強烈的恐懼刺激大腦,會造成全身被撕扯的劇烈痛感。
不知道是徐子蕎哽咽的敘述太可憐,還是她被容安抱進病房來時不省人事的模樣太驚人,容寂的手幾不可見,卻實實在在地顫了一下。
徐子蕎若有似無地歎了口氣,輕聲說:“陳……容先生,我才發現,原來我那麼愛你……”掙紮著從病床上坐起來,嬌小的身上穿著與容寂相同樣式的病號服,鬆鬆垮垮顯得人更加單薄。
“子蕎……”
“所以,我要跟你分手。”
“徐子蕎!”容寂抓住徐子蕎的手腕,“乖,別說氣話。”
容寂慌了。
徐子蕎這個人,心軟得一塌糊塗,但是一旦做了決定,就九頭牛都拉不回去,她曾經那麼渴望著和季青峰的未來,說斷就斷得幹幹淨淨,連回頭看一眼的不曾過。
他沒有那個自信,能夠重要到超過另一個人三年的陪伴,即使那人在他看來,就是一個垃圾。
徐子蕎緩緩轉頭,定定的看著容寂,表情嚴肅得像是在做著什麼最艱難的抉擇。
“是,我在說氣話……”徐子蕎突然說。
容寂一愣,不等他鬆一口氣,徐子蕎已經繼續說道:“可是我受不了,容先生,你是國家的大英雄,是許許多多人都崇拜向往的人,愛上你,是太容易的事情了,我不是第一個,更不是唯一一個。所以你就向對待那些人一樣,無視就好……愛你是我的事,與你無關。”
愛他,是她的事,於他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