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我可以打電話的……”徐子蕎神思恍惚地摸索了一陣,卻沒能找到自己的手機,“我的手機呢……我……”
徐子蕎這副六神無主的模樣,像極了醫院裏那些被迫麵對生死離別的人,安保男子再是鐵石心腸,也不由地有些心軟。
歎了口氣,指著大廳一側說,“你看這邊,都是給大少送來的禮品,見不著人,禮品也隻能放在前台。那邊還有個休息室,裏麵坐著的全是自稱是大少情人、女朋友、未婚妻,見不著人不願意離開的,如果你願意,也可以去一起等……不過以大少的脾氣,來的最多是他的副手。”
那邊的角落裏還堆放著那些人帶來的探病禮品……有錢人果然任性,明明已經被拒之門外,類似全須全尾的藏品級人參這樣的貴重禮品,見不著人也不帶走,就跟沒人要的東西似的堆在大廳的角落裏……
“我不能等!我想看看他……我必須看看他。”雙手死死攢成拳頭,之間深深陷進掌心,泛出幾塊青白顏色。
那個隔著厚厚的玻璃,孤零零躺在重症監護室的身影,像是可怕地夢魘,潛伏在她的記憶裏,在最脆弱的時候,吞噬她的冷靜。
“抱歉,我們不能放你進去,請你離開,或者到休息區等候。”好說歹說她都不停,安保男子的語氣倏然變得冷硬。
明明在同一個地方,他們離得那麼近,卻又隔得這麼遠……
徐子蕎知道自己的發抖,她甚至能清晰地聽到自己牙齒打架的聲音……理智像被關在透明的玻璃房裏,什麼都知道,但是卻無法控製自己。
猝不及防間,徐子蕎狠狠撞向攔住自己的安保男子,男子沒有料到徐子蕎一副馬上就要倒下去的模樣,竟然有那麼大的力氣,被撞得連連後退幾步。
隔得較遠的安保人員發現變故,立刻跑了過來,三兩下就製服了“暴徒”,“別動!否則我們有權利使用必要手段!”
因為這棟樓的特殊性,基本是沒有訪客的,徐子蕎弄出的動靜著實大了點,不僅驚動了一樓的安保人員和容家的私人保鏢,還引來了一群在等候區無聊枯等的人。
“發生什麼事了?動靜這麼大。”跟在後麵的人不清楚情況,連聲好奇地問。
不能怪他們太八卦,隻能怪枯坐在休息區的時間太難熬,有個消磨時間的八卦不快點湊上去難道想無聊死嗎?
“好像是那個女人想闖進去,被安保的人抓住了。”
“嗬,沒腦子就算了,偏生膽子還大!也不想想這是哪裏,這裏可是屬於軍隊的,在這裏製造混亂,那得上軍事法庭,就算挨了槍子兒都是活該!就算想飛上枝頭變鳳凰,也不能不要命吧!”一個打扮華貴,約莫五十多歲的女人嘲諷道。
其他人聽了倒是沒有搭話,畢竟說起來,他們都是帶著這門心思,才守在這裏的。
忽然,站在最前麵的人驚訝地說:“那不是徐子蕎嗎?她怎麼在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