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娘，他是不是這段時間有出現在你的身邊，”方濤插聲，“我們調查他的時候，看到照片上有你的身影。”
“對，有一次在試鏡的時候重新碰麵了，他在大學時突然轉校，然後就失去聯係了。”
袁冰眼神閃了閃，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還是沒有說，在場沒人留意到她的異常。
而沈芷萱也在糾結是否要把柏羽“追求”她的事情說出來，她怕說出來靳竹會……
可是不說……
會不會影響他們的判斷？
最終，秉著夫妻要坦誠相待，沈芷萱還是說了出來：“有一件事情……我不知道與柏羽師兄對付阿竹的事情是否有關係。”
靳竹：“什麼事？”
“失去聯係再次相遇後，柏羽師兄突然說要追求我，可是……”沈芷萱拍了拍靳竹緊握起來的拳頭，安撫道，“我能感覺出他不是真心的，我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麼？”
方濤硬著頭皮猜測：“難道是他喜歡老板娘？所以嫉妒老大才對付老大？”
“不！”沈芷萱搖頭，否認這個猜測，“我可以肯定，他並不喜歡我，即使喜歡，也不是男女那種喜歡。”
袁冰見在場兩名男士的眼神落在她身上，硬著頭皮道：“我跟我姐的想法一樣，她的判斷沒錯。”
方濤把靳竹的心聲說出來：“不一定，男生跟女生的想法不一樣。”
“但是女人的直覺很準。”
方濤：“……”
無法反駁。
但其實袁冰並不能判斷柏羽是否喜歡她姐，隻因柏羽的態度讓她捉摸不定。
她覺得柏羽對她姐是有好感，可是同時也有惡意的，這種惡意很奇怪，時隱時現，似乎在掙紮一樣。
袁冰沒把自己這個想法說出來，隻因她也不確定。
而這時見依然弄不出清楚柏羽的目的，靳竹便作出一個決定，“不管如何，先回國，”那裏是他的地盤，能最大程度保護芷萱，但是靳竹還是低頭詢問道，“可以嗎？”
“可以，隻是……”沈芷萱遲疑了片刻提出，“我還是先聯係一下柏羽師兄，直接問他為什麼？”
靳竹沉默了，他思考了一會兒，“可以，但是……我要和你在一起。”
“不……我想和他單獨聊。”
靳竹不想答應，所以他沉默，不回應。
沈芷萱把掌心攤開，和他十指緊握，“既然他想對付你，證明對你有惡意，所以我怕帶著你，刺激到他，他不願和我開誠公布。”
靳竹依然沉默。
“如果你不放心，我會帶上袁冰，”沈芷萱輕聲道，“我並不想什麼都沒弄明白就回國，這也許會讓你和柏羽師兄的關係再也修複不了，柏羽師兄曾經幫過我，我並不想你們的關係弄得很僵硬。”
“但我不放心你和他見麵，即使帶上了袁冰也不放心。”
“如果柏羽師兄想對付我，其實他有很多機會，可是他沒有。”這也是沈芷萱為何疑惑的原因，如果柏羽恨靳竹，想通過她報複靳竹，那麼早就可以，可是並沒有，最多也就口頭上說了追求她而已。可是不恨，又為何要對付靳竹？
最終靳竹還是答應了。
沈芷萱用小雲的手機聯係上了柏羽，約他在之前的咖啡廳見麵。
“好難得呀，小師妹竟然主動約我。”柏羽比約定的時間提前到達了。
“柏羽師兄，”沈芷萱禮貌的喊道，袁冰隻是點頭，然後默默的在一旁坐下，盡量讓自己狀若透明人一樣。
她們點完餐後，柏羽便笑吟吟道：“小師妹，找我有什麼事？”
沈芷萱想了一下要如何組織語言，她也沒裝模作樣的說無事找他，隻是想大家出來吃一頓飯聯係感情而已，而是直接道，“柏羽師兄，靳竹是不是得罪過你？”
厲害了我的姐，果然夠直接坦率。
袁冰低頭，把自己的存在感降到更低。
“得罪我呀……”柏羽語氣微妙：“其實並沒有。”
沈芷萱不解：“那你為何要對付他？”
柏羽眼神微凝：“他跟你說的？”
沈芷萱點頭：“是的。”
一聲輕笑，柏羽道：“小師妹，如果我說……”
他的聲音突然放柔，輕的仿佛來自縹緲的虛無空間，“他沒得罪我，可是我和他這一世都勢不兩立，那麼……你要站在哪一邊？”
沈芷萱斬釘截鐵的回道：“靳竹那邊。”
袁冰的頭低得更下了。
柏羽聞言卻笑了，笑得燦爛，像陽光一樣：“這樣啊……那麼……”
“我們隻能是敵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