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的霓虹燈,點亮整座不夜城,它隱去白日的喧囂,平添幾許暗夜的柔美寧靜。
傅靳言駕駛著黑色路虎,車速平穩進行,拐進一個小型別墅群後,將車停下,頎長的身影穿梭在黑夜中。
‘4幢06座’傅靳言手裏捏著於紹軍發過來的住址,在黑夜中探尋者,宣藝菲死後家裏人因死者不希望太多外界紛擾而終止案件,警方因傅靳言的關係也不再介入,這件事就這樣的不了了之。
是這裏!
通往屋子的小路潮濕而寂靜,傅靳言走到大門前,戴上白色的手套,輕輕轉動著門把,門因為上鏽的原因根本不費力就被打開。
男人緩步走進去,本想打開開關後來發現整個屋子因長時間沒有人居住,電源已經被切斷了。透過屋外的霓虹燈,傅靳言從包裏拿出紅外線透視鏡,戴上之後,兩米以內的視線都十分清晰。
屋內完全就是哥特式建築的屋子,餐廳旁的玻璃櫥櫃擺滿了怨靈人偶,和各式各樣的十字架,整棟樓的窗戶上都裝上了金屬欄杆,傅靳言敲了敲欄杆外的玻璃,從玻璃的悶響聲來看,是防彈的。波浪式的木樓梯通往二樓,樓上幾乎沒什麼聲音,隻有水滴滴落在鐵盆上‘滴答’的聲音。
傅靳言順著旋轉的樓梯步入二樓,相比一樓的神聖和清冷,這層隻有一條狹長幽深的走道,通往數個封閉的空間,而白牆兩邊掛滿了烏鴉貓頭鷹的畫像,屋子的天花板上還繪有閃閃發光的星星月亮圖案。
傅靳言靈活的大腦現在開始運轉起來,如果一個地地道道的中國人是不可能在家裏進行這樣的裝飾,要麼她就是移民,要麼就是別人故意所為,讓她生活在這個環境下。
傅靳言將水閘擰緊,突然整棟別墅恢複了寂靜,而就在男人回頭的那一瞬間他發現了一個黑影。
傅靳言掏出別在褲子後麵的手槍,緩步走了過去,這時那個黑影再一次的出現,傅靳言一個橫踢就將他剛拿出的木棍踢飛,再順勢借用地心引力和慣性力量一個衝拳就將黑衣人打倒在地昏迷不醒。
男人扭了扭脖子,蹲了下去,將黑衣人的口罩一把摘下,在看清了黑衣男人的模樣後拿出手機撥了一通電話。
“於紹軍,通知A小隊緊急集合,幫我在部裏麵空出一間審訊室,動作快點。”
——
國安部監控室內。
“上將,一切準備妥當,微表情專家已經到了。”於紹軍跟在傅靳言的身邊馬不停蹄的趕向審訊室。
傅靳言點了點頭,推門而進,黑衣男人已經清醒,坐在黑色的審訊台後,低著頭臉上看不出喜怒。
此刻的傅靳言和平常大相徑庭,他的表情異常的冷漠,專注,目光清冷逼人,於紹軍知道這上司估計是要動真格的了。
“我叫傅靳言,你可以喊我傅先生或者傅上將。”傅靳言說完就把自己的出入證放在了桌上緩緩推了過去。
與別的審訊官開頭不同,傅靳言講究的是一種循序漸進,如果被審訊的是個識相的人自然少受不少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