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署名卻又是‘致我最親愛的沐弈珊’很明顯這是給她的信,可是內容卻又是出自泰戈爾的《飛鳥集》,這句話難道有什麼隱晦的含義麼?

傅靳言陰厲的目光掃在了‘夢’這個字上,難道在封信的意味在沐弈珊的夢境中?他知道沐弈珊一直被一個噩夢困擾,‘她熱切的臉攪擾著你的夢魂’可是這‘她’又是代表誰呢?江薏?不可能。

傅靳言馬上否定了內心的想法,江薏如果沒有猜錯早就逃之夭夭,談不上熱切,又或者代表著別人?

“怎麼了?”沐弈珊看著男人緊鎖的眉頭,不由發問。

傅靳言晃了晃神,開口道:“沒什麼。”

——

盛京市繁華路段,巨大的廣告屏上,隨處可見由許佳琪參演的公益廣告循環播放。

許佳琪的經紀人貝妮抱胸站在落地窗前看著這一盛大的榮耀,貝妮滿意的牽動了嘴角,轉過身來看著正在梳妝的許佳琪,一頭栗色長發披在身後,前麵的碎發用發卡別起,露出整張精致的小臉,化妝師正在給她進行最後的打底。

“貝妮姐,那我先走了。”許佳琪推開椅子站了起來,今天弟弟從國外比賽回來,她也理應回去。

司機開著車,沿著繁華鬧市開到半山別墅,車身轉過山道,前方巨大鐵門緩緩開啟。

許佳琪在傭人的擁護下來到客廳,腳步踩在光潔的大理石麵上,鞋跟聲低沉。

“爸爸,媽媽。”

許氏夫婦二人坐在沙發上和剛從M國回來的兒子許翌晨聊著天,見大女兒許佳琪回來,三人頓時眼生笑意。

“姐!”

“開飯吧。”許堅吩咐周邊候著的下人。

吃飯的時候,許母一直往兒子女兒的碗裏夾菜,看著女兒逐漸成熟的輪廓,不由得感歎起來,“時光荏苒啊,想當年佳琪和翌晨才一點點小,如今一個變成帥氣的籃球小子,一個變成赫赫有名的大明星,也算是贖罪了啊。”

贖罪?

許佳琪聽到媽媽說前麵話的時候也有這樣的感慨,可一聽最後一句贖罪,再偷看一眼爸爸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連翌晨都忍不住問,“媽,什麼贖罪啊。”

許母這才覺得方才說的話有些不妥出來又補了一句,“哎呀,我最近一直在禮佛,這說話總是和佛家離不開,你們別介意啊。”

“不會!”翌晨扒了一口碗裏的飯,朝許母笑了笑。

他知道這世界上對他最好的人就是在座的這三位,又怎麼會因為母親一句無意說出來的話而責怪她呢?

許佳琪在一旁吃著自己碗裏的飯,即便米飯是那麼的鬆糯可口可她現在吃起來卻也食之無味,她隱隱覺得媽媽剛剛說的這一句話覺得並不是無意為之,有的時候脫口而出往往是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