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哭了,現在知道害怕了,啊……啊……當初你殺了我爸我媽的時候,你知道他們有多害怕嗎?啊……辣雞,我告訴你,這就是因果循環,這就是報應。”他咬著牙,發狠地死死地掐住辣雞的脖子。女人示弱的眼淚並沒有讓付岩因此心軟,反而讓他更加的變本加厲,更加的鐵石心腸。
辣雞硬氣的沒有掙紮,沒有叫,她是絕對不會對付岩搖尾乞憐的,即使這一次死了,下一次,下下一次,她還會卷土重來的。
突然間,一股強勁的颶風湧了進來。火海中的火焰被盡數吹熄,猝不及防的付岩也被呼嘯而來的颶風吹翻出去,身子重重地砸到堅固的牆上。
辣雞見付岩摔在角落裏,迫不及待地坐起身來,抓起桌子的剪刀撲向付岩。她是絕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可以殺死付岩的機會。
付岩摔得有些重,他搖搖晃晃的扶著牆站起來,鮮血從著他的額頭冒出,沿著眼角一直淌下來,遮住了他的視線。但是,隱隱約約間,他還是就瞧見辣雞手拿剪刀地朝他猛撲了過來。
“去你媽的……”付岩也不是輕易認輸的主,一抬腳便將辣雞踹開了。
翻倒在地的辣雞,並不打算就此罷手,她厭惡這具身體,說什麼力氣大,屁個力氣大,簡直就是手無縛雞之力,完全不是付岩的對手。忽然間,她發現房子時的黃符已全部被燒光殆盡了,她的臉上隨即露出了一絲冷笑,這下,她終於可以離開秋色的身體,用她自己的手去手刃仇人了。
可當她站起身來的時候,身邊一股輕風湧動,一回頭,王子鎮如天神一般抵達她的身側,他的眸子裏看似一波平靜無波的古潭,但是,卻泛著深不見底的懾人心魄的寒光。
辣雞身上寒了一下。他這是……生氣了嗎?
“滾出去。”隨著他這一聲怒喝,辣雞感覺自己的魂魄像是被一股強勁之力吸住了一般,未及反應,就被硬生生地從秋色的身體裏抽離出來的,出來之後現形的她,一臉的懵色。
一時失了神誌的秋色被王子鎮攬住腰身,納在懷裏。
此時的王子鎮,心情有些糟糕。先是親自下到潮濕汙濁的井底,接著被一隻小鬼戲耍了一下下,最後是秋色的軀體被奪。原本可以輕易搞定的事情一下子發生了這麼多的插曲,這多少令他動了些火氣。
替人善後,果然不適合他。
他冷漠銳利的目光在顯微人形的辣雞身上掃過。因為碎片的力量,竟然讓辣雞得到了可以窺識人心的能力,所以方才在井底之時,他才會突然回到過去,看到他與涼夜的過往。而她附身於秋色身上的短短幾分鍾的時間裏,讓她獲得了秋色的陽氣,因此勉強可以維持人形,顯現於人前。若是再讓她呆在秋色的身體裏,隻怕秋色的魂魄很快就會被她吞噬了。
還說自己是什麼千年鬼魂,連隻小鬼都製伏不了,秋色,你真是枉為鬼啊!
他抬指在秋色額間一點,點點氳色的藍色在她額間流轉,他這是在喚醒秋色被壓製得動彈不得的魂魄,同時也是在驅除辣雞遺留在秋色體內的濁氣。
“又是你?”辣雞絕望的怒吼起來,自齒縫中擠出無數個“為什麼”……
她越是動怒,秋色脖子上的吊墜越是閃爍得更加明亮。
王子鎮明白,碎片應當在她體內,她的怒氣正一點一點的驅使著碎片的力量。這樣下去可不是什麼好事。他一伸手,辣雞腳下兀現一股藍色火焰,盤旋著將她整個身子都包圍其中。隨著他手心牽引,她明顯感覺到體內好不容易積蓄的力量在一步步的消退,她恍然大悟,那是屬於她的力量。
“不……你住手……你住手……”隻可惜,她的身體已然無法再挪動一分,眼睜睜地看著那一枚潔白如皎月的碎片從自己的體力剝離出來,飄向王子鎮:“不……不可以,把我的東西還給我……”
“你的東西?可笑。我問你,這東西是你從哪裏得來的?不,或者我應該問,是誰教你的?”能在如此極短的時間內將碎片之力運用自如,若無人指點,光憑辣雞微弱的鬼力,是絕對不可能完成的,思前想後,隻有一個答案,那就是辣雞背後一定有高人指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