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下點。”她一邊說,一邊偷偷地伸手摸向桌上的酒瓶。
付家每個人都有嗜酒的習慣,不論是付岩的爸爸,還是辣雞的生母,他們通通都愛喝酒,所以付家桌子上永遠都擺放著許多的酒瓶。
而付岩生性多疑,若是讓他看見一星半點的異物,計劃都有可能會付之東流。唯有選擇在此下手,既能隨手拿到工具,又將放低他的警惕,利於計劃成功。
“這裏嗎?”被美色迷得七暈八素的付岩,完全不知自己處境堪憂。
“就是這了。大哥你輕點揉。”
“好好好……”他半蹲於地,正好將整個後背都對著辣雞。
辣雞冷然一笑,用力握住瓶口,瞄準付岩脖子上的頸動脈,狠狠地砸了下去。
付岩毫無防備,一下子就被辣雞擊昏在地。
辣雞狠狠地將男人從自己的腿上踹到地上去。她得意翹首地站起來,雙足甚至踩在付岩的背上,縱聲狂笑:“我終於等到這一天了。付岩啊付岩,付岩啊付岩……哈哈……”沒有片刻耽擱,她輕車熟路的從櫃子中翻出繩索,將付岩雙手雙足都綁紮起來,再將家中倉庫儲存的大量汽油傾灑在付家各處,最後將半桶的油盡數潑在了付岩身上。
付岩被汽油味一嗆,立馬就清醒了過來,這一醒來發現自己被綁,身上還被汽油淋了個透,馬上就慌了。他掙紮幾下:“你發什麼瘋呢?放開我,快放開我……”
辣雞慢悠悠的將打火機蓋打開,慢悠悠的走近付岩。
這一舉動,著實讓付岩嚇得麵無人色:“你幹什麼,幹什麼,別過來,別過來……小姐,小姐,你可想清楚了,我跟你無怨無仇的,你為什麼要這麼做呢?殺人可是會把牢底坐穿的。”
“無怨無仇嗎付岩,付哥……哥……”那張原本精致純真的麵容瞬間化為戾氣十足的夜叉,在道出這一聲“付哥哥”,瞬間讓付岩渾身的血液都為之冷卻。
他的臉因為驚愕過度而扭曲,他不可置信地盯著眼前那張完全陌生的麵孔:“辣雞……”
“對啊!就是我,沒想到吧!”辣雞在他麵前優雅的轉了一圈,展示著秋色凹凸有致的身體:“我回來了。”
“你他媽的竟然回來了?你他媽到底想幹什麼?”自打辣雞親手將她生母和養父雙雙殺害之後,付岩就知道他這個同母異父的妹妹,就是完全變態的人格,當他決定讓她以命抵命的那一刻開始,他也做好了萬全的準備,特地請來天師作法以大量符咒封死她,讓她永世不得出來作怪。可誰知,事情才過半年之久,她,竟然還是逃了出來。
那群隻拿錢不做事的鬼屁天師,害自己命喪在此,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咒罵完天師的付岩略微斂了斂神,他深知辣雞此行的目的,今日若不除掉自己,是決不罷休的,看來今天非得把命交待在這賊娘兒的手上了。
“我還能幹什麼,我啊打算以牙還牙啊!讓你嚐嚐被火燒,被水淹的滋味。你說好不好?”話音一落,她手中的打火機直接擲向地上的付岩。
付岩瞪大了眼,見打火機脫手朝自己飛來,情急之下,他長腿抬起竟將打火機踢開了去。燃著火星的打火機撞在牆柱上,點著了牆上的黃符,符上都沾滿了汽油,火苗猛地竄了出來,整麵牆壁立即燃起了一團團的火焰。
辣雞見未能得逞,撲上去就狠狠的給了付岩一巴掌。
“我掐死你……”正打算動手殺人的辣雞,卻突然雙手抱頭的尖叫了,一聲細膩的女聲急促地叫了起來:“住手,你不要再殺人了……”
接著是辣雞的聲音在破口大罵,那對原本神采飛揚的眼中此時竟閃爍著最凶惡最憎恨的光芒:“滾開……你給我滾開……”
“住手吧!殺了他,你也沒辦法活過來,何必再添一條殺孽呢?”
“你懂什麼,你什麼都不懂,什麼都不懂,你沒資格在這教訓我,滾,給我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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