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過宅廳的時候,王子鎮被牆上所貼的各類符咒吸引,甚至還駐足觀摩了半天。倒黴鬼生怕自己遭秧,進門之前就鑽進王子鎮的口袋中,一動都不敢動。
那些符咒通通都是鎮壓邪祟之用。整幢四合院裏,到處都貼滿這些符咒,看來,付岩還是會擔心辣雞死後會化作冤鬼來上門尋仇。
王子鎮麵含冷笑:這日子過得如此提心吊膽,當初又何必下如此狠手呢?
那口井就在付家後院的田地中,付家家大業大,這處田地麵積更是大得驚人,東西麵是林園苗圃,南北麵是耕種的土地,還有一些零星果樹,而辣雞的沉屍水井就在一處被楊柳樹重重包圍的林中。若不是有人帶路,想要找到這處偏僻之地,隻怕還是要費些周折。
“就是這裏了。”倒黴鬼單薄如紙片般的身子,貼在王子鎮的肩頭上,探著頭,與王子鎮一起俯視著這陰森不見井底的水井。
王子鎮邁著長腿,繞著那口井走了一圈。這分明就是一口潮濕破敗的廢井,可在陳景然的記憶中,這口井,明明還是有水的……奇怪了?
井口不大,隻有一米多寬。井上磚牆布滿了深淺不小的青苔,但是有一處井沿上,青苔卻明顯比他處要淺淡許多。不難猜,應該是有人站在這邊上的緣故所致。
倒黴鬼直立在王子鎮的肩頭上:“你打算怎麼做?”
王子鎮麵露無奈,語氣低沉而清冷地仰天自說:“要是有誰能下去一趟,該多好。”
倒黴鬼無視他的無恥要求:“這個誰,絕不可能是我。你瞧,我的身體就是一片白紙,萬一井下有水,那我豈不是有去無回了?”
“再怎麼樣,我也不會指望一張廢紙。”
“說誰是廢紙。”
“不是廢紙,那你證明給我看。”
“我……”倒黴鬼這才後知後覺的意識到,自己被坑了,而且被坑慘了。
王子鎮若無其事的瞟了它一眼,偏了下頭,示意它趕快下井。
“日啊!”打又打不過他,自己又有求於他,權衡再三,倒黴鬼隻能認倒黴。它咒罵一聲,輕飄飄的朝井底飛了下去。
王子鎮滿意一笑,長眸清冽的他,抱著肘,在旁觀望。
王子鎮立於柳樹蔭下,看著絲絲縷縷的柳枝隨風而動。
早上10點的陽光,理應是較為強烈的。可在這裏,陽光似乎被隔絕了,隻有冷嗖嗖的陰風勁吹。
看來柳樹性陰這句話,還真不是虛言。
突然間,他想到了秋色,這個時候她應該在陳景然家中了吧!他掏出手機,打算詢問一下她那邊的情況。
誰知號碼剛一撥通,清晰悅耳的手機鈴聲就在他身後悠悠揚揚的響起了。
他回頭一顧,身後兩個MM,正是滿臉慌意的秋色和陳景然。
“喲,看來我們還真是心有靈犀啊!”她二人出現在此,那麼毫無疑問,這辣雞一定是現身了,甚至於想奪取陳景然的性命,所以秋色才會帶著她用瞬間移動來到自己的身邊尋求庇護。
秋色麵色還算好些,倒是第一次碰到詭異之事的陳景然,早已嚇得魂不附體,臉色發青,猶如一個失了魂的木偶,任由秋色攙扶著坐在樹下。
秋色見她兩眼無神,呆滯無語,便拍了拍她的背,安撫她兩句,這才走上前來:“那個女孩子這回不止是出現在鏡中,她跑出來了,而且想對陳景然下手。陳景然說當時有一道藍光救了她,是你嗎?”
王子鎮神情淡漠的點點頭。
秋色又一次將自己置於險地,雖然死裏逃生,但身心略顯疲憊,她彎起手指,敲打著自己的腦門:“我早該想到的,你不可能對她不管不顧的,一定是安排妥當了才會讓她回家。”
“我就說你笨吧,你還不信。”王子鎮深刻的明白,秋色就是一個不吃點虧,是學不乖的倔人:“我也早跟你說了,不要蹚這渾水,老老實實的呆在高老莊裏不是挺愜意的嗎?非要上下折騰自己。好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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