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了身,一個邁步跨到她的身邊,懶懶的靠倚在桌沿邊上,風輕雲淡地說:“事情不能光看表麵,有時候眼見也未必為實。”
秋色不明所以:“什麼意思?你這是在說誰?”
“到時就知道了。”
天,又賣關子。
秋色懶得搭理他,越過他,徑直走開。
王子鎮修長的手指輕叩著桌麵,提醒坐在那想得都抓狂的陳小姐:“怎麼樣了?”
“呃,那個,好像沒什麼印象。”
果然。指望她,母豬都能上樹了。
王子鎮雙手環抱在胸,說:“所以眼下,就隻能請你在家老實呆著等我消息了。如果鏡子裏還有出現什麼有價值的線索,麻煩你盡早通知我,這是我的名片。”
陳景然一邊將他的名片收好,一邊說:“原來這就是你要我在家裏老實呆著的原因呢。”
王子鎮忍不住笑了:“恭喜你,終於不走心了。”
送走了陳景然,坐氈如針的秋色,多少顯得心不在焉。
王子鎮倚在門邊,目光毫不避諱地落在她的身上。
已是五月天了,天氣漸漸回暖了。今日的秋色披著一件黑色蕾絲的鬥蓬小披肩,內搭紅色連衣裙,更襯得她的腰身柔軟纖細,更顯現出她的溫婉與俏麗。
如果說陳景然屬於時尚美眉,那麼,她秋色的氣質更符合於古典美女類型。如同他的涼夜一般,從不靠那些脂粉鉛華的打扮來展現自己本身的美,而是表現出那種得天獨存的自然之美。
這一點,她們兩個倒是十分的相似。
嫋娜身姿的她靠坐在椅子上,用纖細的手腕輕輕地將遮住耳朵的頭發被捋順到耳後,露出曼妙優美的頸部。
王子鎮感覺自己的心髒突然間漏了一拍,他忙按住自己的心髒:什麼情況這是?昨晚大腦不聽使喚的吻了她,可以說是因為喝了酒的緣故,可這會又來個少男怦然心動?這算什麼梗?難道……我也過度勞累了……我愛的是涼夜,是涼夜……一抬頭,卻見她細長彎眉皺了又皺,反反複複,白皙柔嫩的臉蛋上寫滿了不解和疑惑,不用猜,必定是為了剛才之事在胡思亂想吧!
明明事不關己,卻偏偏愛瞎操心,真是個作繭自縛的家夥。
幸好昨晚及時消除了她的記憶,要不然……嗬嗬,說不定今天就被她拿刀架在脖子上說要把她初吻還來之類的話了。
王子鎮為自己昨日的英明之舉表示大讚。
王子鎮大步流星的走上去,在她跟前打了個響哨:“你可以下班了。”
秋色下意識地看了下手表:“才9點半。”這麼早就催促她下班,定有古怪。見他往外走去,她趕忙離坐而起:“你幹嘛去?”
“我要去找一下那口井。沒什麼事,你就回去吧!你爸和你哥,一定還宿醉未睡吧,回去照顧他們吧!”
意外的平易近人啊!
可秋色卻大步流星地追上他:“我也去。”
雲燈照耀,美美又直觀地勾勒出她的明眸流盼,如清水般通澈空靈,讓人忍不住一直注視,一直凝望。
某人卻用嫌棄的目光上上下下的打量著她:“你去幹嘛?”他在心中又補了一句:添堵還差不多。
秋色的眼睛瞪得老大:“我幹嘛不能去。有什麼問題嗎?”
問題多著去了。可王子鎮卻懶得一一列舉出來。
他轉過身來,冽冽清清的目光盯著秋色的眼睛:“首先,我要去尋找那口井,帶著你,礙事。其次,存在一定的危險。你又不能幫我打,也不能替我扛,我帶你去幹嘛,當累贅嗎?你不麻煩,我還嫌累呢。”
存心分我心吧你。
“可是我不想幹坐在這,什麼都不能做。”
他啼笑皆非:“你的意思是,你很閑?”
秋色點頭:“托你的福,閑得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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