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就能確定她想附我的身?”陳景然仍覺得處處透著可疑。
王子鎮也耐著性子跟她解釋:“你自己說的,怪事每出現一回,然後都會消失幾天。隔幾天之後,便再次出現。”
她莫名的激動起來:“這又說明什麼?”
“說明她在消耗她的精力跟古幣進行對抗,隻不過古幣暫時還略勝一籌,所以,你才得以存活至今。”
被王子鎮這麼頭頭是道的一分析,似乎一切都顯得有理可循。
陳景然顯然對自己危在旦夕的處境還感到一頭霧水,秋色可不願眼睜睜地看著一個活生生的人因為鬼怪之事又丟了性命:“那現在該怎麼辦?”眼下隻有王子鎮才保陳景然一命,隻可惜,當事人還懵懂不知。
這智商,實在是令人堪憂啊!
“不急。怎麼樣也得讓我把一切弄清楚了再說。”王子鎮倒是淡然處之,他又轉向陳景然:“你說過,沒過幾天,她再次強行現身想掐死你,還問你為什麼要幫助那些壞人?對嗎?”
“對吧!”給足時間讓陳景然理清這一切的來龍去脈之後,她就表現出正常人該有的恐懼出來了:“這又說明什麼?”王子鎮綜合一切,給出了最後答案:“那女孩現身於鏡中迫不急待地想置你於死地,原因隻有一個,你觸到了她的底線,徹底惹火了她。”
陳景然仍然一頭霧水:“可我做了什麼事犯了她的底線呢?”
她的反問,讓秋色都忍不住要歎氣了。
“這可就要問你自己了陳小姐。”王子鎮啜了一口水:“你好好想想,在她現身想殺你的那幾天時,你都做了什麼事,見了什麼人?仔細想,不要漏過任何一個細節。”
“呃……”陳景然開始在腦中反複搜索那幾日所發生的一切:“沒什麼異常的,都是些工作上的事……”
秋色往王子鎮身旁一站,附耳說:“所謂智商不夠,情商來湊。”
“什麼意思?”這下輪到王子鎮不明白了。
“你想啊,這位馬大哈的陳小姐,向你表白後被你給直接拒絕了對吧!若是換成其他人一般都會覺得顏麵掃地,跑都來不及,可是她的反應就不一樣了,她表現得特別的淡定,可以說是若無其事一樣,對吧!所以說,她的智商不足,但是這恰恰說明,她情商值相當的高。”
王子鎮細細推敲了一下,表示讚同:“頗有道理。”
“所以說,你不要指望她那顆腦袋能挖出什麼有用的內幕出來?你不是會讀心嗎?幫她一把嘍。”
王子鎮嗯了一聲,他也確實沒指望過她,遂問:“陳小姐,你從事的是什麼工作?”
“我?是律師。”
“18層的景然律師事務所?”
“是。”
“這幢景然大廈跟你有關係嗎?”
“這幢大廈原是我父親送給我的二十歲生日禮物……咦,你怎麼知道?”不止陳景然詫色,連秋色也驚歎連連:這王子鎮的心思轉得可真快,南轅北轍的東西都能給他拚湊在一塊。
王子鎮突然想起一件事來:“前些天樓頂有個男人吵著要跳樓,當時你也在場,這件事與你有什麼關係?”
“哦那件事情啊!本與我無關的,那個男人是一個工地上的包工頭,因為債務問題跟老板鬧得不可相交,就來找我替他出麵跟他老板商量賠償事宜,可惜對方大有來頭,我吃了個敗虧,那個男人說我欺軟罵硬,一氣之下就跑到這幢大廈樓頂叫嚷著要去跳樓。我看他情緒激動,又怕他鬧出什麼人命,就隻好答應他,替他申請重新開庭審理……”
“等等,陳小姐,那個男人,你不覺得眼熟嗎?”正在讀心的王子鎮終於找到了問題所在。
正說得口若懸河的陳景然,突然意識到什麼,細細回想一下,豁然開朗的她不禁目露驚恐之色:“……他……他……那個男人……”
旁聽的秋色,卻著急不已:“那個男人怎麼了?”
王子鎮神色冷竣的端起麵前的水杯,淺淺的抿了一口:“那個男人,就是害死那個女孩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