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小蘿莉約定好的第二天,張炎就去了學校辦手續。
他發現,隻要和人接觸,就會對自己有所裨益。
不管是旁人的情緒波動,還是自己的情緒波動,都能讓他的道行有所增進,雖然不多,隻有微不足道的一絲一毫,卻也難能可貴。
回學校複職沒什麼波折,也就是人事的老師調笑了張炎幾句,便給了他一張課表,讓他依著課表作息上課。
因為停薪留職的關係,張炎複職後被重新安排到18級法學1班、2班教刑訴。
每周有八節課,在東安校區,他需要每周的一三五去學校本部坐車前往教學。
一晃眼,半個月過去,到了開學季。
張炎一早出門,漫步過橋,來到西川大學東區本部校車集散點。
上車後,張炎發現,有三個人比自己先到,一男一女坐的比較靠前,似乎同樣是講師,隻是他卻沒什麼印象。
這對男女在聊天,主要是男講師在尬聊,想要逗女老師發笑,隻是卻不怎麼成功。
男的要大一些,大概三十來歲,西裝革履,戴著眼鏡,看起來還算斯文。
女的隻有二十七八歲,穿著白襯衣,搭配西裝裙,沒化妝,十分大概能打個八分左右,要是化個妝,應該是個不錯的美女。
隻是她臉色冷冷的,給人感覺不太好接近。
還有一個獨自坐在後麵,一個人坐了差不多兩個人的位置,捧著手機正一臉的賤笑,那胖乎乎的倒黴模樣,給張炎一絲熟悉感。
注意到張炎上車,都要走過去還沒打招呼,男老師不自覺的擺出老師的威嚴:“同學,你是哪個班的?老師沒教過你,看到老師要問好嗎?”
坐在後排的何一文聽到動靜,一抬頭,剛好看到這一幕,趕緊收起手機,衝過來給男老師鞠躬:“對不起金老師,他隻是大一新生,學校裏的老師認不出幾個,您別見怪,我馬上把他拉走。”
“等一下……”
男老師還不肯罷休,女老師忍不住微微皺了皺眉,道:“金南生,差不多得了。”
“哎!哎!彭老師說的是!”
金南生見女老師終於開口,顧不得再找茬,趕緊順著話頭,繼續跟女老師尬聊。
何一文趁機把張炎給拉到後排,小聲道:“那兩位是工商管理學院的老師,男的叫金南生,女的叫彭馨。彭老師還好,也就性格冷淡一點,那個金老師,嘖嘖……得虧咱不是學的工商管理,不然有的受呢!對了,上次我讓你等我一下,你跑那麼快幹嘛?”
張炎疑惑的看了一眼何一文,道:“你是哪位?”
何一文幹笑了兩聲,道:“張炎學弟,別鬧!我是你何一文學長!上次你還請我吃過牛雜麵,這麼快就忘了?”
“是你啊?”
“是我!是我!”
“沒印象。”
何一文:“……”
沉默了一會兒,何一文才道:“張學弟,有沒有人跟你說過,你不會聊天?”
張炎想了想,搖頭道:“沒有。”
敢這麼跟他說的,早就被他一巴掌給拍死送進了輪回,死人當然不算人,頂多算個鬼。
何一文忍不住翻著白眼,衝張炎比了個大拇指:“那你一定沒朋友,更沒有女朋友!”
張炎淡淡道:“如果我想要,我能變出來很多。”
何一文沒聽出來異樣,很自然的腦補了一番,把張炎說的“變”,理解為用錢砸。
那天從麵館出來沒找到張炎,他又倒回去想問一下店老板張炎往哪個方向走的,結果正好撞到店老板和老板娘在欣賞金鈔票。
從那一刻開始,何一文就深刻的理解到,錢對張炎來說,真的隻是個數字。
“臭顯擺!”
何一文暗自吐槽了一句,忍不住道:“知道你有錢,你土豪!吃幾碗麵都用金子結賬,可朋友不是這麼交的。你不能光砸錢,要交心!特別是交女朋友,你光砸錢,就不怕養出一頭白眼狼?”
張炎有些莫名其妙:“不怕啊。我變出來的都對我忠心耿耿,我讓他往東,他不敢往西。”
何一文擺了擺手,道:“這天沒法兒聊了,你們有錢人的快樂,我無法想象!是貧窮,限製了我的想象力!”
車上人慢慢坐的差不多,也到了發車時間,校車離開九江校區,開向東安校區。
西川大學除了有限的幾個專業常年駐留東安校區,其他本科生隻有大一、大二在東安校區學習,大三、大四還是要回歸九江本部。
有限的幾個裏麵,就包括法學院。
張炎大學畢業之後留校,貪圖方便,就在本部附近租了房子,沒成想,一次機緣巧合,一走就是幾萬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