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在你的手下開槍之前,擰斷你的脖子,然後再殺掉這裏所有見過我的人。然後我和我的兄弟兩人隱姓埋名,俄羅斯這麼大,總會有我們的容身之處吧?你說呢?”
此時房間裏的人都是你看我,我看你,臉上都有了驚慌之色,這個男人雖然發音有些生硬,可是他說的話,卻讓他們覺得,他一定會辦到,並且說到做到。現在他們心裏隱隱有了一種想要讓老大答應之前的條件,而忘了,他們應該是無所畏懼。
“把槍放下……”男人此時也終於有了決斷。
見到四周的人把槍放下,陳默笑盈盈的從男人腰後抽出一把手槍,然後退回到原地,壓根就不擔心他的人會再次舉槍動手。而男人則是很不滿的揉了揉被掐的生疼的脖子,眼神雖然凶悍但卻有了絲不為人知的懼意。
他能夠感覺到陳默話語裏的那種冰寒,他見過這種人,在這種人的眼裏,像他這種小打小鬧根本不就上不得台麵。而他事後也了解到,那個人的手裏,至少都是成百上千的人命,殺人不眨眼,就是形容這種人的。所以他剛才看著陳默的眼睛,居然也看到了那一層冰冷如地獄肅殺的光芒。
他隱約的覺得,這次是碰上了一個硬茬。
“你想談,好,我和你談。你把我的兄弟打傷了,醫藥費,住院費,休養費,一共十萬盧比……”男人直接開價。
“我新買的車,價值五十多萬盧比,修理費至少也得要十多萬,你怎麼算?”陳默點了根煙,恰有閑心的和男人討價還價。
“你想怎麼樣?”聽到陳默這麼說,男人下意識裏就想知道他怎麼想,而不是主動的用威壓去壓。
陳默嗬嗬一笑,拿過包,拿出一疊嶄新的盧比,說:“這裏是五萬盧比,很簡單,我買個平安,你也虧不到哪去,車的費用我自己掏,以後咱們井水不犯河水,如何?”
男人接過錢,用拇指劃過,鈔票的油墨香味立刻撲鼻而來,他心裏快速的盤算著這筆買賣到底劃算不劃算。可是他想到陳默那邊冰冷的眼神,最終還是打定了注意:“可以,成交。”
陳默站起身,伸出手說:“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握完手,陳默轉身就走了出去,一路上也無人敢攔。兩人走下樓,陳默雙手插在口袋裏咬著煙是瀟灑至極。撇了一眼一旁的酒鬼,他此時也在點煙,可是手抖的根本就沒法點不著。
“哈哈哈哈哈……”陳默是直接笑了起來:“我還以為你不怕呢。”
酒鬼麵色微白,低聲說:“你小聲點,你知道你剛才在做什麼嗎,你來之前不都和我說會好好的談嗎?剛才你知道多少把槍對著我們嗎,我現在寧願跟邊境巡邏兵鬥智鬥勇我也不願意被槍指著。”
陳默依舊不給麵子的笑著,他知道酒鬼雖然見過大世麵,但是剛才那種動輒就分生死的場麵他肯定沒遇到過。而陳默心裏也很明白,他在見到男人的第一眼,就清楚男人不是一個輕易對付的角色,如果自己不展現出強勢的一麵,恐怕就要被吃的骨頭都不剩。
要說擔心,他剛才最擔心的就是突然開打,肯定就會連累到酒鬼,這是他不願意看到的。好在是他賭贏了,男人的確不敢和他硬剛。
過了一會,酒鬼終於從恐懼中走了出來,他是一臉興奮,說:“還別說,剛才那真是刺激啊,就像跟電影裏一樣。”隨後他用手指比劃成槍,壓低聲音說:“你,要麼臣服,要麼死……“
陳默咧嘴笑著,和酒鬼在一起是真正的輕鬆,他不知道自己的底細但卻把自己當做兄弟。這段時間的相處,酒鬼在自己的麵前更加是毫無保留。在華夏則是有太多的人心叵測,每個人都要防備,實在是太累太累。
他突然覺得,要是一輩子不回去,就在這個誰都不認識自己的異鄉一直待下去,取一個俄羅斯老婆,每天激情啪啪啪,和酒鬼沒事就去偷偷酒,仔細想想,這樣的日子,還是很不錯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