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默驚訝的看著秦懷穀,在他的心中,秦懷穀是一個沉穩的人,就算有什麼心思也不會這麼直白的說出來。想要掌握整個華夏,那可不是陳默操心的事情,但是秦懷穀為什麼要這麼說。
“未來的世界都是你們的,沒什麼好驚訝的。”秦懷穀倒是十分淡然。
陳默幹咳了兩聲,低聲說:“我還沒有那麼大的目標, 我隻是想好好的過日子就行。”
秦懷穀微微一笑,繼續往前走,同時說:“楊在道已經死了,被人一槍打在了胸口,雖然沒有當場死,但是也沒有能救回來。至於剩下的楊黎死活,我也已經不在意了。楊家曆經三百年風雨,終於還是倒了。”
陳默心裏哀歎了一聲,三百年,都能趕上一個王朝的時代,但是就這麼一個家族,說沒了就沒了。
“你也不用想太多,古人說窮不過三代,富不過三代,其實那都是騙人的。但是自古以來,興衰替代是常有之事,所以你也不用太多糾結這方麵。現如今,李家隻剩下一個小女孩支撐大家,楊家以廢,而劉家近些年式微,已經有了臣服之意,廣湖三家,不過是南蠻之地並不用擔心。至於彎彎那邊,都可以說是井水不犯河水。”
陳默認真的聽著,並未說話。
秦懷穀停住腳步,問:“陳默,你知道這些話,代表著什麼意思嗎?”
“是一個好機會。”陳默說。
“沒錯,是一個天大的好機會。八家現如今四分五裂,死的死,傷的傷。現如今,正是你們年輕人大展宏圖的機會。陳默,我們已經老了,世界是你們年輕人的,而你,為了我們秦家所做的事情,也應該得到這些。”
陳默默然,他所做的這一切自然是能得到。但是他卻不敢接受,阻礙在他麵前最大的,不是權勢,不是金錢,而是無論用什麼東西,都換不到的生命。
秦懷穀見他不說話,以為是他被自己的話給震懾到了,拍了拍他的肩膀,繼續往前走:“你可以不用想了,明天,我們去鬆樓。”
“鬆樓?”陳默一愣:“去那做什麼,抓到楊黎了?”
“楊黎?她還不配進鬆樓。去鬆樓,把你的姓氏,刻在豐碑上。”
……
清晨,陳默很早就醒了,宋竹筠也聽說他今天要去鬆樓,一大早就起來給陳默準備了早餐,不過很遺憾的是,宋竹筠並沒有資格進入鬆樓,隻能為陳默祝福。
秦懷穀的車在九點準時到了門口,陳默換上較為正式的衣服坐上車。汽車一路不停,直奔目的地。而陳默,很驚訝的發現,自己居然到了,前兩天送信的地方來。
“這裏是哪裏?”陳默疑惑的問司機。
司機並未直接回答,而是恭聲說:“您進去就知道了。”
走下車,秦懷穀等人已經在門口等候多時,秦細語並沒有前來,而陳默也隻是看到了秦懷穀和樊玲,似乎這裏的級別太高,其他人都進不來。
陳默是一臉的疑惑上前,問樊玲:“樊姐,這就是鬆樓。”
“沒錯。”樊玲笑盈盈的說:“之前沒有告訴你,可不是我的主意。”
“好了,進去吧。”
陳默心中是驚訝無比,在他的心裏,鬆樓是那種極具威嚴的古塔什麼的,但是沒想到,這麼山清水秀的一個地方,就是讓楊在道都怕的不行的鬆樓?那裏麵那個小藍,到底是什麼人?
三人一齊走進鬆樓,裏麵依舊是清淨之際。此時從樓上走下來一個男人,正是那天所見到的小藍。
“慕容藍,好久不見。”秦懷穀笑著打招呼。
“原來是秦叔叔來了,今天早上就有喜鵲進門叫了半天,我就知道一定是有喜事來了。”慕容藍笑著迎上前,對著秦懷穀和樊玲兩人微微點頭,隨後又對陳默說:“你看,我說我們又見麵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