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怎麼不出來一起吃飯?”陳默啪的一聲打開易拉罐,心滿意足的喝了一口。
陸翱搖頭:“怎麼說呢,我不是很喜歡這種熱鬧的場麵,所以就不想出來了,一個人吃東西還是挺好的。”
“都是朋友,有什麼好不好的,在這裏住的還習慣?”陳默又問。
“習慣,怎麼不習慣,總比在鄉裏破屋爛瓦的房子裏住著要好吧。”陸翱哎呦一聲坐在了一旁,又問:“事情呢,我大概都聽過了,心裏也有了數。我不過問你感情的事,我就想知道,栽了這麼大個跟頭,你打算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這事情我可惹不起,再說了,也不用等完成出手,秦懷穀自然就會去收拾那些混蛋,我隻需要安心的看著就好,我擔那麼多心幹什。”
陸翱搖頭,不認可的說:“我看你心裏還是憋著一口氣吧,畢竟平白無故就這麼被擺了一道,秦家你當然是找不上麻煩,但是那些人的麻煩,你就不想去湊合湊合?”
“你想說什麼你就直說吧。”陳默說。
陸翱咧嘴笑了起來:“我最近得到了一些小道消息,廣湖三家其中一家,王家的孫子想要來明海看看,至於他想做什麼,那都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
“做什麼?”陳默是一臉不解,這種時候來明海,不是等著被秦懷穀給踩死嗎?
“當然是李家了。”陸翱大口了喝了一口酒,然後開始分析:“這八方八方,突然隻見少了一方,誰不眼紅?廣湖三家眼紅,安西眼紅,山城眼紅,更別說遠在海峽那邊的彎彎更加眼紅。”
“那既然是這麼說,為什麼這麼長時間,怎麼還沒有人動手呢?”陳默不解。
陸翱咧嘴笑了起來,說:“為什麼?因為誰都在看啊,這可不好直接下手啊,現在每個人都要臉,都不想被人安插一個趁人之危的帽子然後被別人聯合起來打壓。他們八方之所以是八方,自然是在桌子上談好了,不然別人進來,也不讓任何一家倒台。”
陳默此時盤著腿一臉不解,問道:“哎,我說你這哪來的那麼多消息,我怎麼都不知道?合著你消息比我還靈通了?”
陸翱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看著陳默,說:“別忘了,我是專門吃這碗飯的,我要是不知道我還能在你身邊好好呆著麼?再說了,我這不都知道了就來告訴你了麼,你還聽不聽了?”
“聽。”
“他們都曾在桌上談好了一切,隻不過幾百年甚至是幾千年過去了,有些東西都已經忘了。所以才出現了廣湖三家聯手的情況,但是這李家,還是沒有人敢輕易動手。寧願看著它倒下不起來,也不能過去補一刀。”陸翱說。
“如果有人過去補刀,那肯會被其他人給製裁,自己討不到好說不定還便宜了別人?”陳默此時倒是明白了這八方的製約能力,但是他還是有兩個問題不懂:“但是你說著三方聯手給了秦懷穀一個會心一擊,這突然派人出來,就不怕秦懷穀報複?而且你又說了,隻要一方出手,就會被另外的人打壓,這王家過來,是找死?”
陸翱一口喝完易拉罐裏的啤酒,砸吧著嘴十分滿足:“那麼我反問你,我說他是傻逼,你就信他是傻逼了嗎?”說著,陸翱指向了一旁的星星。
陳默搖頭:“當然得自己查清楚了。”
“所以了,隨意開戰可不是小事,秦懷穀怎麼會這麼傻。至於這王家嘛,當然是想真真假假這一招了,而且人家來人了,又不是真的說是來補刀的。難道你忘了,自古就有聯姻這一手?”
陳默心裏頓時一個大寫的臥槽,這年頭,城裏人真會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