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木屋裏,鞠倩和助手主動的去收拾落滿灰層的屋子,而藥王因為太久沒有休息,回屋躺著了。
李十三給秦懷穀用了藥膏後,歉意的說:“秦叔叔,真的不好意思,我師傅就這個脾氣,您不要見怪。”
“不會的。”秦懷穀氣量也很不錯,說:“本就是我有求於老神醫,他因為當年的事情責怪我也是人之常情。隻要他肯治我女兒,我無所謂的。”
李十三這才放下心,對著秦懷穀的助手說:“我師傅喜歡吃肉,但是他不舍得殺周邊生活的生物。能不能麻煩你,往北方走五裏地有一個深水潭,那邊應該會有許多野物。”
助手用眼神詢問秦懷穀,得到同意之後,也沒有二話,帶上家夥就走了。
藥王這一睡是睡了個昏天暗地,期間李十三還叫他起來吃了點肉食之後又繼續睡,這一連睡了三天,藥王這才主動的從屋子裏走出來。
“來,小子,我看看你的病。”藥王衝著陳默招手喊道。
陳默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擠出一個笑臉說:“老神醫,別這麼著急嘛,你要是想睡可以多睡一會。”
“睡個屁。”藥王瞪了一眼,帶著陳默進了屋子,仔細的詢問了情況,同時又讓李十三帶進來各種不同的藥丸,讓陳默依次服下,同時李十三也在一旁記錄著陳默的變化。
這過程十分的繁瑣,因為藥性相克,所以陳默每吃下一顆藥丸等待發作就需要時間,再等藥效要時間,原本以為挺簡單的事情,結果硬生生被拖了五天才弄完。
“恩,情況已經十分清楚了。”藥王看著李十三記錄下來的東西,對著陳默咧嘴一笑。
要是換做平時醫生對自己這麼笑,那他肯定是覺得自己沒問題了,但是這藥王有些不按套路出牌,於是陳默不確定的問:“老神醫,是不是,我隻有五年可以活了?”
“恩。”藥王先是恩了一下,然後又說:“你現在的身體非常奇怪啊,差點都讓我誤診了。”
陳默一愣,不明所以。
“原本呢,如果你繼續不克製自己,那你的壽命的確會因此一次次的縮短。但是現在比較奇特的事情就是,你身體裏麵多出來了一種東西,它改變了你的身體構造。你的能力沒有退步,但是它卻抑製了你進一步激發身體的潛能。也就是說,它就是一個電閘開關,一旦你過了峰值,那它就會哢的一下,給你斷了。”
陳默是聽的迷迷糊糊,問:“老神醫,您能說人話麼?”
“意思就是,你現在的情況雖然沒有好轉,但是你身體裏麵突然多了一個開關,隻要你使用過度,它就會讓你休息。”藥王也是嘖嘖稱奇,在常理中身體的構造可沒有那麼容易改變,但是陳默本身就已經改變了不說,難道又因此而自我進化了?
“那我這個到底是好還是不好啊,這樣我很困惑啊。”陳默無奈的說。‘
“當然好了。”藥王理所當然的說:“你這樣會死的慢一點嘛,多好。”
“……”
藥王也懶得和他繞彎子,說:“小子啊,不是我在這裏唬你,雖然你的情況有所緩解,但是並不代表能夠遏製。你如果再使用,同樣會讓你生命無休止的減少,你還這麼年輕,不想你以後的兒子沒有爸爸吧?”
陳默無可奈何的歎了口氣,想到了宋竹筠,不由的說:“你就真的沒有辦法治我這個病嘛,你千萬別說讓我留在這裏,活到死這樣的話了。”
藥王歎了口氣,說:“如果能夠找到一種叫做血藤的植物,你的病還有救,但是,這種植物,早在幾百年前就已經絕跡了啊。”
說到這裏,藥王也用一種無可奈何的眼神看著陳默。陳默明白,藥王真的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了,沒有一個醫生會希望自己的病人病治不好。
陳默擠出一個笑容,說:“沒事,反正我感覺我現在也活的挺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