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吧，那句話？”陳默故作不知。
“中央空調，你少在這裏給我裝傻。”陸子月說：“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就是怕林霜喜歡上你，才故意這麼說的，對不對？”
陳默咧嘴笑著，喝了一口喝了說：“陸警官真厲害，你應該去做心理學的醫生。”
“我本來就是修心理學的。”陸子月說。
“好吧，你贏了。”陳默又說：“那你給我看看，我這個人內心是什麼樣的？”
陸子月此時看著蔚藍天空，說：“我雖然和你相處不多，但是也能看出來一些。比如，你這個人嘴上總是每一句好話，說難聽點就是流氓。然後又很樂天，總是樂嗬嗬的就好像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事情能難倒你。”
“就拿你對我來說，你明知道我在調查你對你不客氣，但是你依舊幫我，證明這個人本心不壞，而且既具有正義感。”
陳默笑著點頭：“挺準的嘛，繼續說，我都接著。”
“但是你的骨子裏，有一種野性。一種動物的野性，你或許不聰明，但是你卻敢做。無論是殺張國華，還是打徐鵬……先別急著否認，我又沒有抓你。你會在潛意識裏分辨出誰對你有威脅，誰對你沒有威脅。有威脅，就殺掉。我猜，我醉酒的那天晚上，你是想殺我的。”
陳默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隻是默默的喝可樂。
“但是我看了你之前的資料，我也問過你之前的同學。他們對你的印象很薄，需要想很久才能想到有你這麼一個同學，就證明你在班級上的存在感不強，換句話說就是一個容易被人無視，並且是無關痛癢的一個人。”
“我不知道這三年你去做了什麼，給你帶來了這麼大的變化。但是我知道，你的內心很孤獨，很不安，你不相信任何人。而且，你也沒有你外表所看的那麼堅強。盡管你用你的樂天，你的小流氓方法掩蓋了林霜他們，但是卻沒有掩蓋住我的眼睛。”
孤獨，不安，不信任這個世界。
壓根和陳默扯不到一塊的詞語，偏偏陸子月卻信誓旦旦的說這就是陳默的內心深處，最真實的自己。
陳默擠出笑容：“你都把我說嚇到了，我內心這樣的嗎，好恐怖的感覺。陸警官，你這麼說我可是不會給你錢的啊。”
陸子月也知道陳默不會承認，於是說：“愛信不信，但是林霜是真的傷心了。”
“可是我又沒說錯，我對你，對孫筱，對水心都是一樣的好。”陳默不想在和陸子月說話，於是起身打算去睡覺。
陸子月自信的說：“你在逃避我，就證明我說的全都是對的。”
陳默沒有理會，兀自離開。
……
距離張國華死亡已經過了十多天，這個案件依舊是一籌莫展。就算有人匿名舉報陳默，但是沒有實質證據也根本不可能抓人，更別說現在那通電話所帶來的影響，就算是真的殺人了又能怎樣？
但是張恒卻怎麼能夠甘願自己的父親就這麼死了，自己的取款機就這麼沒了？就算繼承了這筆遺產又能怎樣，上了年輕的後媽又能怎樣，殺父之仇，不能不報。
之所以一直沒有去找陳默的麻煩，是因為他明白，靠武力，根本沒有辦法去打贏陳默。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去靠智力，去讓陳默一步一步的走入死局。
張恒走到一家茶館裏的包間，裏麵正坐著一個瘦弱男人，見到張恒連忙起身露出一個笑容。
“讓你準備的事情怎樣了，我告訴你，如果除了紕漏，到時候我可以跑，你就等著死，知道嗎？”張恒開門簡單，沒有絲毫的客套可言。
男人連連點頭：“是是是，這個你可以放心。這個局，我已經想了很久，絕對是沒有問題的。隻要按照我的計劃來，沒有意外。陳默走到最後，他就是必死無疑，死的不能再死，絕對不可能翻身。”
張恒冷笑道：“你放心，隻要他死了，答應你的五十萬，絕對沒問題。並且我還會讓你一輩子都不愁吃喝，但是失敗，你知道後果。”
瘦弱男人連連點頭，樂嗬嗬的說：“知道知道，絕對沒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