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無塵!”司徒飛周圍的海與天空瞬間被分割出一個可容兩三人的空間,原本街道兩旁的事物也一一顯現,那女子伸出的手也隨之一頓。“竟然化開了一片區域。”女子不可思議的看著司徒飛,“這種術法也是精神領域的嗎?我竟然從未見過。”司徒飛半跪在地上,喘著粗氣,“從未見過,並不代表不存在,你也太小看我了,這淨境的力量真是不好控製。”“這樣的力量看起來你能使用的次數不多。”女子平靜的說道,一揮手,四周的海與天空瞬間化為烏有,變回原來的街道。“是又如何,現在我的朋友應該已經逃出去了,而我現在要走,憑你們也攔不住。”司徒飛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哼。”女子冷哼了一聲,“即使抓不到她,帶著你回去也一樣,你身上似乎有我們還不了解的秘密,你的功法,你的秘術。”司徒飛皺著眉頭,他的臉色已經有些蒼白,暴星丸的效果就要減退了,如果暴星丸的效果消失了,那連秘術都施展不了,隻有束手就擒的份了,趁著丹藥的效果還在司徒飛還能拚一把。“怎麼,想跑了嗎?”女子一步邁出擋住了司徒飛的退路,四名黑袍人也圍了過來。“哈哈,本大爺想跑,你們能奈我何?”司徒飛淡然的笑著。“真當我不敢下殺手!”女子的聲音中透露著絲絲的殺氣,“恐其情!”一個灰暗的“恐”字從麵具中透發而出印入司徒飛的腦中。司徒飛的眼神慢慢的變得空洞無神,握緊的拳頭正慢慢的鬆開,但又有握緊的趨勢。“還沒有放棄嗎?”女子臉上的麵具溢出了些許的灰色氣息。“首領!”四個黑袍人見狀,連忙趕來。“不要緊,你們兩個先去追蹤他們,不要大意了。”女子吩咐道,兩名黑袍人應了一聲,就向著雲楓等人逃跑的方向追去。“把他帶回去吧。”女子摘下麵具,蒼白的臉色使得她那半張猙獰的臉孔,顯得更加的恐怖,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兩名黑袍人立刻上前扶住了她。“想......想帶......小爺我回去,做......夢。”司徒飛空洞無神的眼中逐漸出現了一絲光芒。“怎麼可能!”女子一把推開那兩人,手上的麵具再一次扣到了臉上。“你以為我會給你機會嗎?”司徒飛說道,“小爺我等的就是這個機會。”司徒飛艱難的抬手捏出一個法訣,“淨——無相!”女子想要反抗,但是卻調不動一絲一毫的力量,“首領!”兩名被推開的黑袍人想要去抵擋,卻有心無力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首領中招。一瞬間法訣臨身,原本使用麵具後虛弱的她,在受到了司徒飛的精神攻擊時,心神瞬間失守,女子感到自己如同一葉小舟漂流在波濤翻滾的大海中,精神之海快要徹底的顛覆。“悲......”突如其來的一股悲涼之意在司徒飛的心中彌漫開來,“怎麼會?她還藏著第二個麵具,但是她現在根本沒有力量來催動。”司徒飛心中的悲意愈發的加重,隻得三息的時間,這股悲意盤踞在他的精神之中,“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司徒飛吃力的睜開眼,要去看清第二個麵具到底是誰,他看見一個黑衣玉冠帶著一張古樸悲情的麵具的人從對麵走來,兩名黑袍人恭敬的低著頭,那人指了指司徒飛,然後溫柔的抱起地上的那名女子,之後司徒飛閉上眼睛昏迷了過去。兩名黑袍人架起司徒飛跟在那黑衣人身後消失不見了。另一邊,由於司徒飛的拖延,雲楓等人順利的逃出了譜城,他們一路向著當初的那個森林逃去。“往那邊跑,我知道森林的那邊有個很隱蔽的小木屋。”儺祭指了指方向說道。“那就向那邊跑吧,注意不要留下什麼線索,防止他們追來。”雲楓邊跑邊說道。四人都留意著身後,盡可能的小心謹慎,不留下一絲可供追尋的線索。幾人就這樣小心翼翼的向著儺祭所指的方向跑去。一路有驚無險的跑了一個半時辰,東摸西找的終於是到了那個小木屋,木屋周圍是半人高的蒿草,以及蔥蔥鬱鬱的樹木,這間小木屋很好的隱藏在這中間。葉金夆上前推開門,一股刺鼻的黴味從屋內傳來,隻見屋內簡單的擺放著一些家具,一張桌子,桌子上還放著一個茶壺和幾個茶碗,四張凳子整齊的擺放在桌子的四邊,屋子的角落是一個簡單的灶台,以及內屋一眼就能見到的一張木床,這些東西上都蒙著一層厚厚的灰塵,“看來是有點年頭了。”“別抱怨了,現在能有個藏身的地方不錯了。”琳琅走進屋內,推開兩邊的窗戶,山風吹過帶走了屋內的些許黴味,“過來幫忙打掃一下吧,估計要在這呆上一段時間了。”“追丟了嗎?”黑衣人問道。跪在他麵前的兩個黑袍人低著頭沒有回答。黑衣人搖了搖手,“算了,你們先退下吧。”黑袍人應聲而退,這時黑衣人的身後那個女子緩緩走來,她依舊帶著麵具,一頭墨綠的長發披散在肩頭,“祀,抱歉,我沒有完成任務。”金屬摩擦般的聲音從那女子口中發出。黑衣人轉過身,溫柔的看著她,伸手便要去摘下那個麵具,女子見狀微微的往後退去,他的手隨著她的後退而停在了半空,“沒關係,隻要你沒事就行了。”話語中帶著一些失落和歉疚。“那個孩子就由你有看管吧!”他緩緩放下了手,“一切都要結束了。”盡管小木屋內還盡是灰塵,在疲憊的驅使下,幾人趴在了桌上,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緊張的神經終是得以放鬆。“琳琅,有辦法知道司徒的狀況嗎?”雲楓問道。琳琅從胸前摸出那個哨子一樣的物件,閉上眼仔細感應了一下,“還好,司徒現在還活著,隻是氣息相對微弱,肯定是為了拖住他們受了重傷,被他們擒住了。”“我們得想辦法救回司徒。”雲楓眼中閃過一絲厲色。“救當然要救,這件事要從長計議,眼下都是他們的人,我們現在處於不利的狀態。”葉金夆摸著下巴說道。沉默良久,儺祭率先打破這沉默的局麵,“各位,都是我連累了大家,還害的司徒被他們的人抓了。”儺祭站起身向著雲楓三人鞠了一躬。“儺祭姐,你也不要太過自責了,正所謂幫人幫到底,隻可歎我們自己修為太低了,如今萬幸的是司徒也沒有遇到什麼不測。”琳琅安慰道。“琳琅說的對,儺祭姐現在最重要的是如何擊潰那幫人的陰謀以及就出司徒。”葉金夆說道,“在客棧那會時間太短,我們所了解的情況不多,所以儺祭姐還需要你為我們多多講解一二。”“不錯,除此之外,我們還要到城中再打探打探。”雲楓補充道。儺祭淚眼朦朧的看著眼前的三人,“謝謝,謝謝你們,如此大恩,儺祭實難以為報,如承蒙不棄,就請收下此物。”說著便從手腕中取出一個銅鏽斑斑的事物。“這是什麼?”三人雖然好奇儺祭為什麼能從手腕中取出物品,但是看到儺祭手中的布滿銅鏽的物件還是感到了驚訝,因為這物件上有著強烈的幻力波動。儺祭將手中的物件放在桌上,讓雲楓等人仔細的觀看,“這是當年先祖留下的第八副麵具,這個麵具知道的人如今恐怕隻有我一個了。”三人仔細的端詳著桌上儺祭所說的麵具,這麵具隻有成年男子手掌大小,整體為青銅所製,不知是由於時間的關係還是其他的原因,麵具上銅鏽斑駁,整體看上去猶如倒三角形,額頭的線條微向中間凹進,兩頰線條向下彙聚,使得下巴非常的尖銳,兩側是一雙巨耳,每隻都占據了臉頰三分之一的位置,一雙巨目突出眼眶,如同兩條圓柱,眼睛下方是扁平如同牛鼻的鼻子,一張裂到耳根的嘴巴呈微笑狀。“這個也是令先祖所製造的?”琳琅指著青銅麵具說道。儺祭搖了搖頭,“不,據說這個麵具是先祖意外所得,而先祖也是基於這個麵具才製造出了這七個麵具。”“難道他們不知道嗎?”“不知從何時起,這個麵具就一直存在我們這一族,也是我們這一族最為隱秘的事,這些都是......”說到這儺祭不由的落下了眼淚。雲楓將桌上的青銅麵具往儺祭那挪了挪,“如此貴重之物,我們不能收,如果可以的話,儺祭姐能不能教我們如何像你一樣能將物品存放在體內。”“對啊,你的儲物方式和我們的不一樣。”葉金夆說道。聽到兩人這麼說,儺祭也大感疑惑,“難道你們不會?”三人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等人確實不會這般儲物方法。儺祭微微一笑,“這並不難,我教你們便是,隻是這個麵具你們也要收下,不然我心有不安。”“這始終是儺祭姐你的先祖所留,我們也不便收下。”琳琅說道。“難道你們擔心這麵具不能為你們所用嗎?”儺祭問道。三人連忙搖頭,“我們從沒這樣想過,而且我們幫你,也並沒存有私心。”儺祭擺了擺手,“我知道的,你們不用解釋了,其實這副麵具並沒有限製,而且在你們手中要比在我手中有用,因為我也無法驅使著個青銅麵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