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2 / 2)

夜晚,一如既往的黑暗,透著絲絲的涼意。夜殤早已寫完作業,躺在自己的小床上,閉著眼,回味著什麼,嘴角掛著甜蜜。墨軒,則和媽媽睡在一起,小臉上顯著純真與快樂。

時間過得很快,至少夜殤是這樣覺得。日子還是每日的那樣過著,兩人的玩鬧,墨軒的嬌蠻,漸漸地,夜殤的沉默越發的多了。對此,墨軒在意到,卻不知道究竟為了什麼。許多日,她總會看見他疲憊的樣子,似乎,在學校他不隻是在上課,而當她問起時,他隻是搖搖頭,一句話卻也不肯解釋,。今日,他們依舊玩的很開心,夜殤依舊會傻傻的笑著看著墨軒,墨軒依舊撒嬌玩鬧,突然,想起了他第一次給她買的甜點,她不禁非常的想吃,夜殤卻突然很為難的看了眼墨軒,小聲的說:“我...沒錢。”墨軒愣了下,然後笑著拉著他的手去了學校小賣鋪,給他和自己買了好多吃的,回來坐著時,夜殤卻一點也不吃,更是一字不說。墨軒詫異的問他,他也隻是搖頭,隻有臉上的表情時而難過,時而憤恨。這樣的一個上午就很艱難的過著,墨軒不知自己做錯了什麼,夜殤卻也始終沉默。

學業在繼續,隨著學的多,知識也變得不易,墨軒的撒懶讓她忘記很多,夜殤卻始終記得,始終在幫她。墨軒有時高興地對他說他是自己的小老師,夜殤咧開嘴開心的點頭,隻有一件,墨軒喜歡的甜點她自己再也沒有提過。

轉眼已春天,暖暖的陽光照拂在他們身上,課程也熟悉了很多,時間一點點的流過時,滿滿的隻有快樂。午間休息時,墨軒正和夜殤開心的說笑玩鬧著,卻見同學跑進來告訴夜殤,有人來找他。夜殤迷茫的隻好去了校門口,墨軒不解的也跟著去了。很遠的,夜殤聽到有人在叫他哥,他看見知道是堂弟來了。疑惑著弟弟的突然來校,他心中也有了不好的預感。堂弟看起來很是勞累,額頭上緊密的汗水,他開口間卻讓夜殤臉色大變:“哥,家裏出事了。”夜殤聽到消息瞬間臉色蒼白,毫無顧慮的衝向家中,墨軒在後麵看到他突然的飛跑離開學校,著急的喊問著。

飛奔回家時,進門卻找不到家裏的爸爸媽媽,夜殤茫然的抓住弟弟,質問著家裏人的去向,弟弟卻隻是哭著,嘴中不知在哽咽著什麼。夜殤再次跑去外婆家,卻在很遠時就看見外婆的身影,似乎更加的佝僂。心中的感覺愈加的不對。停在外婆的身前,沒說什麼時,才發現外婆的眼睛已哭的紅腫,而外婆接下來的話,讓他這輩子不敢再去思索,“小殤,以後隻剩下我們了。”夜殤驚愣著想著這句話的意義,卻聽到了姑姑,小叔的到來,姑姑的臉上還有這淚痕,看向他的眼神卻是滿滿的心疼。夜殤心中愈加的確定發生了什麼,張嘴時,卻沒說出一句話,嗓子早已嘶啞。小叔紅紅的眼睛,抱住他,輕輕地告訴他再去見見爸爸媽媽...

轉眼,到了期末,墨軒已有一個半月沒有看到夜殤來上課,而班主任也隻是告訴大家,夜殤請假未到。她心中最覺得亂亂的,因為夜殤最後一次離去時著急的身影,也因為這長達50天的等待。明天就是期末測試,她還是沒看到關於夜殤的一點點消息,心中思索著,卻聽到一句熟悉的聲音,“墨軒...”她高興的抬起頭時,看到的卻是一個滿麵憔悴的他,並且,他的聲音變得沉重而沙啞。墨軒想要張口說些什麼,突然的不知該說什麼好,想念,擔心,看到的他卻不知為何變成了這樣。夜殤靜靜的盯著她,看了許久,終於說出了第二句話,卻讓墨軒瞬間不知所措,“我退學了,我...以後再也見不到你了。”夜殤說完,她的眼淚已停不住的留著,他默然的看著她,又是許久,卻隻有轉身離去。這時,衣袖被墨軒狠狠的抓住,他轉過身時,墨軒撲進他的懷中,一句話未說,淚水卻已打濕了一片,他酸澀的眼睛,慢慢的抬起手輕輕地抱住墨軒,抱住那個他答應一輩子照顧的身影。許久,墨軒抬起頭,定定的看著他,開口:“我等你。”轉身,跑回了教室。他看著她離去的身影,木然的不知該怎麼辦,站了許久,終於還是選擇離開,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在陪著她,那個承諾,再也不會實現。墨軒看著窗外,離去的身影,淚水又湧出,思索著他的變化,隻知道這或許是永遠的再見...

時間,就像流沙,看似無用,從指尖劃過時,卻有一種說不清楚的感覺。

6月23日,墨軒很著急的去往學校,今天是高考分數公式的時間,即使知道自己的分數穩上清華,她卻仍然心中不安。來到學校,在校門口看到了喜笑言於表的校長,更是看到了班主任,那個溫暖而陽光的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