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惜樂聽說薑昊言回來了以後,就開始擔心了。
“他這個時候回來,也不知道會不會……。”
“會不會什麼?”
阮惜樂沒有回答出來,因為她感覺到了從內心產生的某種擔憂。
阮惜樂現在越發的覺得,等馮之檬知道一切以後,所有的生活都會發生巨大的改變。
容褚低聲安慰她:“別怕,有些事情注定了要水落石出,無論你多麼擔心那種現狀,都要試著去接受。”
阮惜樂當然明白這個道理,她說:“你沒有告訴我薑昊言到底經曆了什麼,但是我也能夠想想到,那一定不是我想要看到的結果。”
她猜的沒錯,容褚確實已經知道些什麼了,隻是還沒有告訴阮惜樂。
阮惜樂也從不要求容褚告訴她所有的一切,她同樣很明白自己知道的越多,生活的越辛苦。
“如果檬檬知道了……她和薑昊言會怎樣?”
容褚輕輕的歎了一口氣:“如你所說,可能會天翻地覆。”
即使他對馮之檬的那些過去沒有過主觀的了解,都是從別人那裏得知,但以他的能力,自然是可以猜測個大概的。
阮惜樂提起這些就忍不住的愁眉苦臉,而她不知道的是,在她憂慮著的時候,馮之檬已經去找薑昊言了。
甄弋說:“我陪你去找他,你想知道過去發生了什麼,我也陪著你一起去知道。”
馮之檬毫不猶豫的拒絕:“我希望我可以自己去麵對,沒有人能夠幫到我。”
甄弋的黑色眼眸很讓人動心,他說:“我希望我可以成為幫到你的人。檬檬,我看著你長大,雖然你從來都很怕我,但我,希望你可以幸福,而我會盡我的所能去幫你完成你的一切希望。”
馮之檬差一點就心動了,那雙眼眸過於深情,是她過去從來不會在甄弋眼裏看到的情緒。
她想,沒有人能夠拒絕那樣的目光。
她雖然從小就很害怕甄弋,可是不可否認,那種害怕裏麵,實際上還藏著深沉的信任,這個人其實可以讓她從他身上獲取巨大的信任感和安全感,隻是馮之檬從來都刻意的去忽略那種感受而已。
可是即使那樣,她仍然沒有答應甄弋提出的要求。
馮之檬幾乎是靠著咬舌的痛楚,才冷靜了下來,決絕的搖頭說:“謝謝你,我希望自己一個人麵對。”
她最終還是沒有帶上甄弋和自己一起。馮之檬內心有個聲音不斷的在告訴她,除了她自己,沒有人能夠幫到她。
隻有先知道真相,她才能夠給予自我的救贖。
薑昊言對她會答應見麵毫不猶豫,隻不過馮之檬自己沒有想到,薑昊言會約她在那個地方見麵。
以前薑昊言經常表演的小酒吧。
今天去到那裏,空無一人,她猜到是薑昊言將酒吧包了下來。
馮之檬進去的時候,薑昊言已經坐在能夠觀賞舞台最好的位置,在沙發裏坐著,麵前的茶幾上已經擺放了幾個空掉的酒瓶。
“你為什麼要喝這麼多?”馮之檬過去坐到他對麵,並沒有試圖阻止薑昊言繼續喝酒。
他隻穿著一件襯衣,領口的扣子扯開來,露出大片結實的胸膛,莫名帶了一股荷爾蒙的誘惑,散發著讓人迷醉的氣息。
薑昊言喝酒習慣性的半眯雙眼,那種性感的慵懶混合著酒吧裏的幽暗燈光,讓他眼眸裏閃耀的光芒比那星辰都更迷人。
“好久沒這麼喝過了,要不要一起。”薑昊言尾音上翹,曖昧勾人。
馮之檬毫不猶豫的拒絕:“我是來和你談正事的,不喝酒。”
“好吧,那就我自己先喝著。”薑昊言又開了一瓶新的酒。
馮之檬不由的勸他:“你還要不要和我談事情了?”
“談什麼?談商戟和馮之檸?他們的事兒我一直都知道,當年就知道。”
薑昊言直接說出一切,隻是那表情裏帶著十分的諷刺。
“可是你們回來這麼久了,都不提起。”馮之檬好像覺得薑昊言的做法很不對,有些生氣,
薑昊言仰頭看著頭頂的燈光,眼睛徹底眯成了一條縫。
他說:“說了又有什麼用呢?”
“當然有用了,如果我早知道了的話,就不會那麼對商戟,而且如果我早知道……就會……”
“就會什麼?”
馮之檬愣了愣,才說:“我就會知道,即使是我的父母,也不代表著一定要相信他們,我也會知道……你……並不是唯一欺騙過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