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阮惜樂看過了那麼多有著好皮相的人也不得不承認,這個和容褚麵對麵坐著的男人,確實有自己姿色,在容褚麵前也沒有太被比了下去。
如其他同事所說,乍一看上去確實很像是藝人或者明星,穿著打扮也都很潮流。
而且對方身上那股子氣質,又讓阮惜樂莫名的覺得,怎麼都不像是個普通人,感覺上,應該是從小就在優渥環境中長大的。
所以為什麼會需要容褚的投資?
阮惜樂搞不明白,但這些想法也不過是轉瞬間就從腦海裏閃過了,她也並未去多想。
作為前任助理,阮惜樂進到容褚的辦公室來,當然可以有她的借口,也不會在個陌生人麵前表現出和容褚太過親密的關係。
“容總,我重新去給您泡杯茶?”阮惜樂用最為公式化的語氣對容褚說。
容褚側著身子在看文件,對阮惜樂說:“不用了,你就坐這兒嗎,我等會兒有事情和你說。”
阮惜樂點頭,就在旁邊坐下了,把助理的身份演繹的淋漓盡致。
她偷摸觀察那個男人,他模樣很英俊,是一眼看過去就會被驚豔到的俊朗,眼角有一顆小小的痣,又為整個五官增色不少,眼若星辰,整個人都散發著說不出的迷人味道。
確實是可以直接拿去做藝人的一張好看的臉,絕對的出色。
而且他在和容褚談生意的時候,整個人的氣度和用詞都顯得很成熟了,就很像是已經在商場上曆練過許久的老手。
可是阮惜樂之前從他的資料裏麵看到的,他不過就是研究生快要畢業了而已,理應沒有那麼多的商場經驗才對。
阮惜樂相信自己都覺得疑惑的地方,容褚肯定也會覺得奇怪,不過容褚是不會被人發現他心裏在想什麼的,所以他們的談話仍然進行的很正常。
“容總,這次合作很愉快,希望可以持續我們的合作關係。”
“自然,霍先生。”容褚嘴角上揚,“愉快的合作,當然要持續進行了。”
阮惜樂沒聽到他們之前都談了些什麼,但也差不多能夠猜到,隻有得到滿意的利益,容褚才會露出這樣的笑容來。
她和那個人擦肩而過,阮惜樂看了對方一眼,發現對方也朝自己眨了下眼睛。
阮惜樂:“……。”
等人離開了,阮惜樂就抓緊時間問:“談的怎麼樣?”
“一個月的時間,我投資的錢全部賺回來了,而且翻了一倍。”容褚摸著下巴,語調幽幽。
阮惜樂沒掩飾住自己的驚訝的表情:“謔?!這麼厲害?”
這才一個月的時間,按照這種賺錢方式,一年下來,那容褚得有多少收益了?
容褚做投資本來就屬於放長線釣大魚的過程,並沒有希望要在短時間內就看見自己的投資得到了回報,隻要在一個固定的期限裏,這筆錢投出去並沒有打了水漂,那就是好的。
而這一次確實也刷新了容褚之前投資的資金回報記錄,讓他自己都有些沒有料想到。
“他原本的前期準備已經非常完善,隻是缺乏資金支持,錢一到位,立馬將所有東西都到了正軌上,並且開始盈利,是個很厲害的人物。”容褚倒是認真的想了一下,“不過之前這麼好的一個項目為什麼沒有遲遲沒有得到投資,就很奇怪了。”
優秀的項目總是不會缺乏投資者的,雖說投資者遠遠沒有創業者多,但好的創業項目也是很稀罕的,他們做投資的人見了無數的項目,一眼就能看出某個項目是否值得花錢去做,也知道能否成功。
“有可能是這個項目才剛剛上線準備找投資者,就被你瞧見了。”阮惜樂說,“反正之前也是有風投經理篩選過一次的,證明他們都能看出這個項目很有值得研究的地方。”
“倒也是有可能。”容褚攬了攬阮惜樂的腰側,和她親密的說了幾句話,才放她出去。
阮惜樂剛去到大辦公室裏,就被人圍住了,顯然剛才那位霍先生離開的時候,已經被人圍觀過一次,這下大多數人都已經看到了那位霍先生的廬山真麵目,就對人更加感興趣了。
“咱們公司又不是沒有帥氣的小哥,你們這麼激動,讓他們很傷心啊。”阮惜樂忍不住說。
“我們公司的帥氣小哥那不是以容總為首的,都已經有另一半了?”
“對嘛對嘛,就剩下咱們這些單身狗,而且俗話說僧多粥少……。”
可惜阮惜樂剛才也並沒有打聽到更多有用的消息,而且她腦海裏還不時浮現起那位霍先生在離開時候和她對視的一眼,他的眼神帶給阮惜樂的感覺很複雜,三兩句話也說不清楚,不過那人的長相萬裏挑一,這些員工這麼念念不忘也很正常。
“要是以後再有什麼消息一定告訴你們,今天我也沒打聽到什麼。”
大家也沒有真的失望,本來女員工們都隻是出於一種對美好事物的欣賞本能所以才會對那個男人那麼感興趣,要是沒法知道太多,也無所謂。
阮惜樂回去又覺得好奇,便再去看了看那個人的資料,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就是覺得有些奇怪所以才會在這個時候再搜出來看一看。
霍祁延,今年研三,和阮惜樂是同一年的,現在還沒有滿二十六歲,看資料上麵,他已經畢業工作了一段時間之後再回去考的研究生。
本科學的專業和生意沒有任何關係,但是研究生的時候就學了相關專業。
也是個很厲害的人物了,至少從他的資料上看起來,是個無論想做什麼事情都可以很輕易做成功的人。
看了一圈他的資料,發現沒什麼太特殊的地方,阮惜樂也就放到了一邊,沒再去想。
直到晚上,阮惜樂才忽然想起來,那個資料上沒有關於他的任何家庭信息,父母那一欄都是空白狀態,連他的戶籍在哪裏都沒有。
阮惜樂想起來之後就問了容褚。
他像是完全沒有在意這個問題,隻說:“想知道?查一查就好了。”
“不對啊,我的重點在你們拿到的資料裏麵那些不都應該屬於基礎信息嗎,可是他的完全都沒有誒?”
“因為他的國籍就不是這裏的。”容褚這才一邊看報紙一邊解釋,“今天他提過了,他的父母都在澳大利亞。”
“怪不得……。”阮惜樂還有些想要問的東西,但是被容褚撇過來的一個懶洋洋的眼神給堵回去了。
阮惜樂為防止這個男人吃醋,趕緊解釋:“我隻是替我們公司的女同胞著想,她們很多人都對霍祁延很感興趣,我保證。”
誰知容褚眉毛上揚的弧度更高了:“對他的名字記得挺清楚啊?”
“…。我能說隻是因為他的名字比較好記嗎?所以才記住了。”
“那就從現在開始忘記。”容褚笑著捂住阮惜樂的嘴巴,“小傻子。”
“誒誒誒!為什麼突然罵我!”阮惜樂扯下容褚的手,氣鼓鼓的質問。
“我難道不是在誇獎你?”
“……你確定?”
容褚直接低頭吻上她的嘴唇,結束了這番幼稚的對話。
容褚也就隻會和阮惜樂進行這樣的無營養對話了,其他人眼裏的他,多數時候都深沉寡言。
霍祁延的問題很快就被阮惜樂忘記,她再也沒有去關注,畢竟有個容褚無時無刻在自己麵前晃蕩,她也根本沒有什麼機會去關注別人。
又到一個周末,阮惜樂還在床上睡覺,就接到了電話。
她迷迷糊糊的抓過手機,眼皮卻重的根本掀不開,找了半天都沒有摸到接聽鍵。
最後還是容褚給她按下了通話鍵,把手機放在了阮惜樂耳邊。
“喂?”
“……惜樂!”
“誒?疏雨?”
靳疏雨的聲音十分有穿透力,直接傳到了容褚的耳朵裏,當然,也不排除容褚為了聽清楚這個陌生電話那頭是誰的聲音,故意挨著阮惜樂的原因。
“對對對對,是我,你在哪兒,在家裏嗎?”
“哈?”阮惜樂本來還很困,聽到這個問題,一下子就清醒了,“你怎麼突然問這個?”
靳疏雨嘿嘿笑了兩聲之後說:“因為,我回來啦!可是我現在又沒地方去,所以準備先到你家裏湊合湊合,我好討厭住酒店,你知道的……。”
她連出門在外的時候,都是在大部分時間裏選擇家庭式公寓,即使不缺錢也經常去住青旅,純粹因為討厭酒店那種環境,尤其是關在房間裏好像就隻有她一個人似的,寂靜的讓她渾身都不舒服。
阮惜樂當即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起來:“我現在搬家了,不過之前的房子還在,有人會去打掃,也可以住,你直接過去吧要不然,我現在送鑰匙過去。”
“好啊好啊!”靳疏雨很開心的就答應了。
阮惜樂掛了電話,和容褚麵麵相蹙。
“聽到了?”
容褚點點頭。
“你和我一起過去嗎?”
“我開車送你。”
阮惜樂眼睛一彎:“好的!謝謝老公!”
容褚失笑,摸摸她的腦袋。
阮惜樂用最快的速度收拾好和容褚一起出門,靳疏雨打電話的時候已經下飛機了,阮惜樂想趕緊過去再收拾一下,讓靳疏雨可以暫時住下。
她現在已經沒有地方住了,之前家裏的房子已經賣掉,父母都有各自的家庭,她也不想再去打擾任何一方。
阮惜樂有時候特別心疼靳疏雨,因為靳疏雨從小都太乖了,很聽話,父母有了各自的家庭之後不再去管她的心理狀況,隻給她用不完的錢,從來不會去在意她是否會有傷心難過的時候,又是否會想要擁有一個家庭。
他們太過自私,有了新的家庭就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新的家庭上,完全忽略了,靳疏雨也是他們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