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千然似乎看出了金統領的意圖,在耳邊告訴了額廣,額廣聽完拱手道:“金統領的好意小輩心領,但是我著實擔心可汗的安危,不管是生是死都必要前去救駕,望您成全。”
“嗯,有點你老子的風範,既然這樣你們就下馬進去吧。”金善櫝讚賞的看了他兩眼,便命手下的人讓開了一條路出來。
望著十幾個向著深宮而去的背影,金善櫝搖了搖頭。
“大人,如今我們放了那麼多人進宮會不會出事?”一個身穿金甲的軍士來到金善櫝身邊問道。
“那不是我們關心的事,我們的任務就是守住正宮門,記住,不管是誰,隻要是想出這門,格殺勿論,除非等可汗解除禁令為止。”
“是!”
…………
王宮之內,大殿之上,一個頭戴王冠不怒自威的中年人此刻正獨自一人站在王座之上,眼睛怒視著下方的耶律泰和他的親信大臣還有眾多外域之人,此人正是北漠之主耶律烈,他的胸膛隨著濃重的呼吸起伏著,縱是經曆過無數的風風雨雨,閱曆無數,也無法抑製中心中的怒火。
前線正在與龍晗作戰,此戰若是贏了,那麼就能以戰之利尋得北嶽河的商貿權益,不需幾年便可讓軍隊的裝備、人數上一個等次,這便叫以戰養戰,可沒想到就在戰爭的關鍵時刻之時,密探傳來烏盧首領竟有謀反之意,而且有調兵的動向,烏盧本就是物資、後援部落,雖在打仗可他們的士兵卻還都在本部,不得已耶律烈召回正在前線的單勒和布蒙以防烏盧起兵造反,這才讓龍晗有機可乘打勝了幾場關鍵之仗。
回來布蒙帶來份名單和書信,看得他是目眥欲裂,沒想到在這大都之中竟有如此之多的眼線坐探,耶律烈當即下令抓捕名單上的所有人,後來又在抓捕的人中找到蛛絲馬跡,蘇格達拉真正的盟友竟然是召親王和另外幾名大臣,他命令不許透露這個消息,暗地之中召集高手和軍隊,秘密布置準備在這一次徹底鏟除異心之人。
耶律烈一想至此便怒不可歇,大聲曆喝道:“耶律泰,身為耶律族人,你竟然與蘇格達拉起兵謀反,甚至與外域之人合作,本王今天就要代祖滅你。”
“哈哈哈,王兄,我勸你還是主動禪位於我吧,這樣大金還是姓我耶律,怎麼樣?”耶律泰大笑著說道,他一臉得意的望向王座之上的耶律烈,似乎已經勝券在握,的確,現在他的四周全是魔天門的人,兩名長老乃是先天修為,那個妖媚的女人也是絕頂巔峰的實力,剩下的那些黑衣人大都也是絕頂之列最差的也是武師高手,加上自己這個後天中層,如此陣容他怎能不胸有成竹。
可是他卻忘了,這立足於王座之上的男人也不是個庸碌之輩,四十多歲便憑著後天巔峰的實力在奪王之戰中爭得可汗之位,後又先後對西域和中原發動了幾場戰爭,才讓金帳汗國有了如今的地位。
站在耶律烈這方的一些大臣將領聽到耶律泰放肆的話,也都顧不得往日的尊貴,立刻破口大罵起來,此次王都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們必須拿出個姿態出來,要麼投靠耶律泰,要麼就將寶繼續壓在可汗身上,頓時大殿之中謾罵之聲彼此起伏,好像是街口胡同裏找茬吵架的一般,卻無人敢動手。
耶律烈雙手附後,冷眼看向下方眾人:“哼,狼心狗肺的東西,你以為帶著這些親信聯合了西域番邦和蘇格達拉就能穩坐這王位了?告訴你,這北漠可汗的位置不是你這種鼠目寸光的人能坐得了的。”說完怒極一掌將身邊的王椅的扶手拍碎。
大殿四周立刻湧出數百名身著青甲的士兵,烏光閃閃的青矛正對準殿中敵人,單勒帶著人從側門閃出一臉寒霜的對著耶律泰道:“你可知你成了北漠的千古罪人,此次若不是你這混賬,北海一戰我定將龍晗軍隊全殲,北海關此刻已是我囊中之物了。”
“單勒!你不是去了烏盧邊境了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裏?”耶律泰一臉疑惑,單勒這位先天高手出現在此可不是什麼好的情況,他暗惱蘇格達拉的情報有誤,飛鷹傳書明明說在烏盧邊境看到了單勒,他暗惱蘇格達拉的情報有誤。
單勒並不理睬他的提問:“耶律泰,你趕緊放下武器投降,可汗也許念在往日的情分上放過你的一家老小。”
“哈哈哈,單勒,你莫不是被羊油蒙了眼,別以為你這先天功力天下無敵,你也不看看現在的形勢,告訴你,今天你就別想活著離開這裏。”耶律泰在北漠一直被他壓著勢頭,此刻惡狠狠的說出心中多年的想法。
單勒冷哼了一聲,脫口罵道:“執迷不悟的東西。”話音未落便提刀衝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