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門的守衛也早就發現了這隻七零八落的隊伍,像是剛剛打了一場慘烈的仗一般,幾乎個個都身負些傷,一個守城的校尉立馬認出了是鷹羽軍的近衛營,立刻帶著人馬出了城,前去接應。
“額將軍,你們這是怎麼了?”守城校尉駕馬來到額廣跟前急切的詢問道。
“先不說了,快將傷員救治一下,幫我們準備好歇息的地方,再去備些快馬,我有急事要回大都。”額廣未與守城校尉多說什麼,隻是簡單的吩咐了幾句。
待眾人來到城內的驛站,各自安排好房間,稍作歇息後,額廣對著韓千然幾人說道:“你們幾人與我一同回去,許多事情還需你們親口述說。”
就在額廣清點人數之時,單珠月風風火火的跑了過來:“額廣哥哥,不好啦,胡川堡的兩位前輩好像快不行了。”
“什麼?趕緊帶我去看看。”額廣大聲喊了出來,這四位客卿雖然比不了先天的高人,但卻也是難得的高手,對父親也是極為忠心,可不能有什麼閃失。
幾人跟著單珠月來到了北角的一個房間,進了門,抬頭望見一位粗眉,寬鼻劍客麵帶愁容,焦急的在外臥來回走動,見額廣等人進來,連忙將他們領進內臥之中,希望他們有什麼辦法可以救治,眾人進了內臥,隻見其中兩位劍客早已全身發綠,雙目緊閉,麵容痛苦的躺在床上。
“這是怎麼回事?路上不還是好好的嗎?”額廣見狀麵色難看的問道。
“他們是被魔女的魅惑天魔功所傷,一開始我們以為憑借自身內力便可以驅散體內的毒素,沒想到他們兩個受傷太重,沒能抑製住毒素,現在毒已經滲入他們的經脈之中,哎。”書生劍客看著兩個兄弟已半步邁入鬼門關,自己卻毫無辦法,淚水已在眼眶裏打轉。
就在幾人一籌莫展之際時,韓千然來到床邊,皺著眉頭道:“讓我來試試吧。”
眾人詫異的望向他,書生劍客一聽有人要試著救人,像是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般,急忙問道:“君兄弟有辦法嗎?若能救得兩位賢弟,我胡翰功定當重謝。”
“獵戶大叔你還會看病救人啊,不過我看你沒有半點內力,小心別被毒氣給感染了。”單珠月擔心的說道,這一路走來,她早與韓千然幾人混熟,吃飯、趕路也都願意和他們一起,平日裏她遇到的人要麼對畢恭畢敬,要麼就是從頭管到腳,哪有和白老一幫人來的自在。
被一路喊成大叔,韓千然著實有些鬱悶,難道自己真的有那麼老嗎,也不在意,對著胡翰功道:“我也沒有十成的把握,隻能盡全力而為,希望胡前輩有心理準備。”
聽到單珠月的話,胡翰功才回想過來眼前的人隻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獵戶而已,頂多算是身手好些,立馬像是霜打的茄子,不過他望了望躺在床上,一臉痛苦的兄弟,晃了晃頭說道:“罷了,那就拜托君兄弟了,不管結果如何,胡某都感激不盡。”說完對著韓千然一拱手,便奪門而去,另一名劍客也急忙對著韓千然抱了抱拳追了出去,他們已經不抱什麼希望,準備後事去了。
“君然兄弟,你有把握嗎,可別把自己給搭進去啊。”塔幹小聲的提醒道,他不希望一路與他們生死與共的韓千然出現什麼意外。
韓千然淡然的笑了笑,拍了拍塔幹:“無事,你們不必擔心,都出去等著吧,我替他們療傷時需要安靜,白老留下來幫我一把就可以了。”
靠在門口真喝著酒的白老沒想到韓千然會讓他留下,答應了一聲,便晃晃悠悠的走了進來。
“這個,君然兄弟,我看還是換個人幫你吧,白老先生這個狀態恐怕……”自從神秘高手出手相救後,額廣也不敢小瞧幾人,況且加上韓千然等人與他也浴血奮戰過,就自然而然的稱兄道弟起來。
“說什麼呢,老頭子我狀態好著呢,我徒弟叫我留下,我就得留下。”不等韓千然答話,白老便像個火藥桶般嚷了起來。
“額將軍不必擔心,我會有分寸的。”韓千然對著額廣笑了笑,給了他一個堅定的眼神。
眾人也不多說什麼,便往外走去。
“那我也要留下來幫忙。”單珠月見韓千然把白老留了下來,也不甘落後的蹦了出來喊道。
額廣卻將臉一板道:“珠月不要胡鬧,別打攪了君然兄弟替前輩療傷。”
可惜單珠月根本不吃這一套,看也不看額廣的跑到了白老身邊:“為什麼白爺爺都能留下來,我不可以,我可會幫忙了呢。”
額廣頭疼的摸了摸頭,就要將她強行拉走,韓千然擺了擺手道:“算了,就讓郡主留下來打打下手吧,時間緊迫,大家趕緊出去吧。”
額廣見他發話,也不多說什麼,否則真要是強行拉走單珠月,自己還不知道要受怎樣的‘折磨’,對韓千然感激的笑了笑後又叮囑了單珠月幾句,便與眾人出了房間,在門口守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