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走格登山脈,在山上把敵人擺脫掉。”韓千然
幾人從林中橫穿豎插來到了格登山腳下,抬頭向上望去,這格登山拔地參天,直上青雲,斷崖削壁,好像是誰用巨斧砍去了一半,險峻直立,那陡峻的山岩高聳在遙遙的天際,巍峨的山嶺上零零散散的長著幾棵不知名的古樹。
韓千然他們麵麵相視了幾眼,沒辦法了,隻能徒手攀岩而上。
還好幾人都是練武之人,片刻之後便登上西邊一個稍矮一點的山峰,望著底下的樹林,幾人一陣傷心難過,抹了抹發紅的眼睛,轉身便向山中走去。
“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烏盧的宿衛軍怎麼會聯合沙盜對我們哈圖族群動手,根本沒有理由!”塔幹到現在還不敢相信先前發生的事都是真的,喃喃自語道。
“塔幹,把哈圖族長說要交給布蒙將軍的東西掏出來看看,說不定在木匣中能找到答案。”韓千然聽到了塔幹的喃喃自語,回頭向他說道。
塔幹聽韓千然一說,猛然想起懷中的木匣,趕忙小心翼翼的打開,幾人也裏麵圍了過來,想看看裏麵有什麼至關緊要的東西。
打開木匣,隻見裏麵放著一封血跡斑斑的羊皮紙,打開細細一看,塔幹與鐵木驚的張大了嘴巴,塔林見二人一臉的驚訝,連問上麵寫的是什麼。
鐵木將身旁的岩石一腳踹飛,石頭帶著轟隆隆的聲音滾下山去,他轉身大聲說道:“蘇格達拉這個混蛋,此次召集烏盧的三十六個族群族長,竟然是想趁與龍晗交戰的機會,舉兵到紮爾特去挾持耶律可汗,自己做這草原的王!”
“什麼!這個王八蛋竟然敢違背草原的誓盟,要幹這種忘恩負義的事情!”塔林聽完,也是氣憤異常。
“底下還有東西。”塔幹又從木匣中拿出一張折疊起的羊皮紙:“是哈圖大叔與其他幾位族長的告發書,還有他們的血手印,還有一份名單,應該是支持蘇格達拉的人。”
韓千然上前一看,果然幾個鮮紅的手印引入眼前:“難怪他們要聯合沙盜截殺哈圖族長他們,這樣一來不管出了什麼事都可以推到沙盜的頭上,蘇格達拉也不會背上什麼罵名。”
“這個混蛋倒是會打如意算盤,那我們還愣著做什麼,趕緊去找布蒙將軍啊!”急性子的塔林一聽到事情的來龍去脈,就急不可耐的催著要上路了。
“糟糕!宿衛軍的人找不到我們,一定會去族群的!”鐵木忽然一拍腦袋,大聲喊道。
塔幹、塔林聽到鐵木這麼一說,立馬驚出一身的冷汗:“那我們趕緊回去,要不然族群就危險了!”
“你們此時帶著木匣回去,才是真的給你們族群帶回危險。”韓千然看著已經亂了手腳的三人說道。
正準備向山下奔去的三人頓時一愣,不明白韓千然說的什麼意思。
韓千然深深的吐了一口氣,若是前幾年身為龍晗的龍威將軍的他,遇上這樣的情況一定會大喜過望,烏盧部落的首領準備起兵造反,這就等於是在金帳汗國的被後插了一把利劍,這次的仗龍晗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製服北漠。
可是自從他重練了化靈決後,走火入魔後的記憶便被打開,為龍晗立下汗馬功勞的他不僅沒有得到任何的幫助,還被卸了官職,貼了告示通緝,那些皇室中人和官員見他闖了如此大禍,都紛紛落井下石,帶兵圍攻於他,想奪取他手上的子清劍和傳說中神兵、功法的下落……
他心裏清楚,一切的一切都是在龍淵的默許下發生的,想想那個當初對他一臉關懷備至的麵孔,韓千然咬了咬牙,眉頭幾乎要擰到了一起,很多的事情他現在不願去想,哪怕比之前還要再苦一萬倍,他都要拚了命的重新站起來,要不然一切都是空談。
搖了搖頭甩掉煩躁的思緒,韓千然對著塔幹說道:“現在你手中的木匣才是宿衛軍的目標,蘇格達拉不會幹出屠殺幾個群落的蠢事,那樣對他不僅沒有任何好處,還會讓人心也會散失,木匣是蘇格達拉心頭的一根刺,見到木匣內東西的人都必須死,沒有了幾個族長的告發書,誰會相信你們說的話?”
三人聽了韓千然的話,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現在群落一定被嚴密的監視著,蘇格達拉在這兩天,一定會派人過來把這幾個群落都掌控起來,現在我們回去隻會自投羅網,就是這烏盧草原,我們要想出去都很困難。”韓千然把眼前的形勢明明白白的告訴了站在原地的三人。
鐵木望了望塔幹兄弟倆,見他們也拿不出什麼主意,便看向韓千然問道:“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
“這個我也不知道,走一步看一步吧,先回群落遠遠的看一眼,讓你們心裏頭踏實些,我們再上路吧。”韓千然清楚,他們現在的處境很不好,已經是窮途末路了,一旦被宿衛軍發現就很難再逃脫出去,現在唯一的出路就是找到哈圖族長口中的布蒙將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