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李無忌的話石曉曉內心久久不能平靜,醉臥沙場君莫笑,古來征戰幾人回,有一種無言的悲憤,充斥著石曉曉的內心,該死的封建王朝。
緩和了一會的情緒,石曉曉看著懷中的孩子,若有一天,朝廷再次征兵,到時候走的會是自己的丈夫還是孩子。
石曉曉抬頭看著李無忌,想說點什麼又不知該說些什麼。最後隻能安慰樣的拍了拍李無忌的肩膀,又往裏挪了挪。
第二天的洗三禮上,來的都是街坊鄰居,同姓族人,院子裏支起了好幾口口大鍋,熱騰騰的喜麵,吃進了肚子裏,也帶走了深秋的寒冷。
洗三開始事也不知誰家的婦人長舌,“聽說這李家的小娘子,生孩子的時候傷了身體,孩子也不甚健康,也不知是那惡婆婆故意作踐人還是這小娘子曾經傷過身子。”
說完就引來周圍一大票人哄笑。
周圍人接茬說道,“這李家的小娘子長的可是個美人,也不知道這從前是幹什麼行當的,說不定是賣肉的呢。”
這話聽到石曉曉的耳朵裏,雖不怎麼難受,卻也懷疑前身的身份,心裏也不曾責怪這些婦人,這古代的農村,消息,交通都不發達,不就是靠這東家長西家短,娛樂生活麼。
這洗三禮,大體上來說還是主客皆歡的,畢竟吃了人家的嘴短,在這麼明目張膽的說總歸打自己臉。
等賓客散去,二嬸子揉著酸痛的腰,臉上卻顯得格外的歡喜,好像年輕了十歲。
二嬸子戀戀不舍的將孩子送到石曉曉身邊,又細細的叮囑石曉曉。
“二嬸,我這身子也不行,還得麻煩您一段時間了,你看方便不。”
石曉曉一臉真誠的說,說著還把孩子趕緊又推回了二嬸的懷裏,如果這個孩子能讓二嫂子走出心理陰影,石曉曉不介意讓二嬸子帶著她,有一個疼她的二祖母總比李氏強。
目送這二嬸離開,以前石曉曉覺得楊氏這個人尖酸刻薄,小氣,如今想想,那麼大的打擊,換作任何一個人也會瘋的,希望生姐兒,會給二嫂子帶來希望。
咚、咚、咚。
有人敲門?
石曉曉奇怪這麼晚了是誰來敲門呢?卻也沒辦法拒絕,隻好讓人進來看看什麼事。
李香秀推門進來了,“嫂子,我哥呢?”
心裏盤算著,一會怎麼和李無忌說才能讓他同意帶自己過去呢,不說別的,就是石曉曉這個賤人,說不定不讓我哥同意,那可如何是好。
“你來我這屋有何貴幹,你可我惹不起。”石曉曉看著推門而入的李香秀,麵帶不善,這不是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麼。
李香秀訕訕的笑著,又略帶獻媚的看著石曉曉。看著石曉曉不善的目光,臉上的笑容愈發僵硬了,卻還是硬著頭皮和石曉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