蓋樓樓好不容易扯出個苦澀的笑容,對薑浩說道:“你怎麼會在這兒,不是應該和書女在一起嗎?”
聞言,薑浩輕輕皺了皺眉,不知道蓋樓樓為什麼會這麼說,他怎麼會和馬書女在一起,想到中午的事情,薑浩知道蓋樓樓可能誤會了什麼,當即解釋道:“這幾天是和你們公司有幾天業務往來,所以今天約馬書女出去喝了杯咖啡,小傻瓜。”
薑浩寵溺地敲了下蓋樓樓的腦袋以示懲戒,蓋樓樓隻是苦澀一笑,心想談業務也不該是找馬書女,她看了看緊鎖的門,一張臉瞬間變得更苦,她窘迫地對著薑浩笑了笑,道:“我要進屋了,你也快回去吧。”
薑浩看了眼門,挑眉道:“怎麼,不請我進去坐坐?”
“哎呀,沒什麼好坐的,你又不是沒進去坐過,總共那兩把椅子,你還沒坐夠啊。”蓋樓樓邊說邊推搡著薑浩,把他往樓下趕。
“樓樓,你還沒吃飯吧,走,一起去。”薑浩反抓過蓋樓樓的手,把她往樓下拖。
蓋樓樓的另一隻手抓住樓梯護欄,兩條腿蹬得很無用功,“等等,我今天吃過了,吃飽了。”
“騙誰,吃飽了會連反抗的力氣都沒有嗎,快跟我去吃飯。”薑浩扒開蓋樓樓抓住護欄的手,一個打橫抱起,把蓋樓樓嚇得哇哇直叫。
“薑浩,我真的吃飽了,你快放我下來,你聽你聽,我打飽嗝了。”蓋樓樓用了吃奶的力氣擠出一個嗝來。
“這分明是餓的。”薑浩把蓋樓樓扔進了車的副駕駛,幫她係好了安全帶,不顧她無用功的反對聲就把蓋樓樓帶走了。
最終蓋樓樓被薑浩帶到了一個目測一頓飯就能吃掉蓋樓樓半月工資的餐廳前,蓋樓樓連忙拉住薑浩,“你瘋了嗎,在這麼貴的地方吃飯,我可沒錢付賬。”
“那等吃完把我押在這兒,你先回家。”薑浩半開玩笑地說著,順便拉起蓋樓樓的手,暗中使勁把她拉進餐廳。
位置似乎是早就訂好的,蓋樓樓奇怪地看著薑浩對那服務生點了點頭,服務生了然一笑然後又走開了,過了不多時,有服務生送上了一瓶紅酒和兩份牛排,看得蓋樓樓心一抽一抽的。
“餓了吧,快吃吧。”
“我,我才不餓呢。”蓋樓樓別過腦袋,翻了個大白眼,誰知這時候肚子卻不爭氣地叫起來,蓋樓樓氣惱地拍了拍肚子,暗罵了聲:“被你氣死了。”
蓋樓樓拿起刀叉,發現怎麼拿都覺得別扭,她氣呼呼把刀叉往桌上一擱,對著服務生喊道:“服務員,給我雙筷子。”
瞬間,餐廳裏幾十雙眼睛紛紛向蓋樓樓這桌投來,蓋樓樓卻裝作不知不覺,她自己也不明白自己是在生薑浩的氣還是在生刀叉的氣。
薑浩隻是笑著端過蓋樓樓的餐盤,耐心地將牛排切成小塊,遞給蓋樓樓,“快吃,吃完了才有驚喜給你。”
蓋樓樓不情願地拿起叉子,一塊一塊地把牛肉全塞進嘴裏,下咽的時候噎得咳嗽了,她抄起起一旁的紅酒瓶,咕嘟咕嘟喝了大半瓶。
鄰桌的優雅女人張大了嘴巴看了看蓋樓樓,又同情地看著薑浩,被蓋樓樓一眼瞪了回去,薑浩隻是遞了杯白開水給蓋樓樓,“酒別這麼喝,對身體不好。”
“我樂意。”蓋樓樓吸了吸鼻子。
等蓋樓樓風卷殘雲般吞掉一整塊牛排,靠在椅子上直閉著眼睛邊摸肚子邊打飽嗝的時候,薑浩對服務生比了比手勢,服務生點了頭就離開了。
就在蓋樓樓撫順了肚子,打算起身走人的時候,服務生端著一盤類似胡蘿卜雕的花走上來,“這位女士,這是您身邊這位先生特地點給您的。”
蓋樓樓打量著這盤雕花,怎麼看都像是一盤胡蘿卜,蓋樓樓睨了眼薑浩,“這玩意兒能吃?”
薑浩依舊笑著,“這當然不是吃的,我說的驚喜就在這裏麵。”
蓋樓樓懶懶地伸手扒拉了一會兒那坨胡蘿卜,突然扒出一個亮晶晶的東西,仔細一看居然是個大鑽戒。
蓋樓樓張了張嘴,又閉上嘴,她的目光凝在戒指上,鄰桌女人的目光也凝在那枚戒指上,又被蓋樓樓一眼瞪了回去。
“怎麼樣,夠喜歡嗎?”
蓋樓樓隻能說,她現在的心情很複雜,複雜得就像一桶潲水,裏麵什麼都有,她知道收下這戒指意味著什麼,她打心眼兒裏想收下,可她一想到薑浩和馬書女有什麼,心裏就跟吃了苦瓜炒黃連似的,賊苦。不過最重要的是那一千萬的債,蓋樓樓覺得如果沒有那筆債務,她閉著眼睛都會答應薑浩。
看著蓋樓樓的眉毛幾乎都要扭到一起,薑浩知道她又糾結上了,卻不知道她在糾結什麼。
“樓樓,戴上試試。”薑浩拿過蓋樓樓手中的戒指要替她戴上,卻被蓋樓樓一把推開。
“樓樓,別鬧。”薑浩捉過蓋樓樓的手,將戒指戴在了她的左手中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