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房上的廣告牌,廣告牌字上麵的文字,圖像,都是一清二楚的。甚至,當時街麵上的人群,也是清晰可辨的。張慕潤圈定了一個人,把它放大,雖然越是放大,人的影像越是模糊,但是這個模模糊糊的頭像,卻足以辨認一個人的基本特征。
不要小看這個模糊的圖像。張慕潤他自己是學數學的,他知道在數學中,有一個很重要的分支學科,叫做模糊數學,就是專門研究在模糊條件下的精確辨識。
所以,隻要有了這個模模糊糊的圖像,有關部門通過一些技術的手段,就可以達到很精確的目的。比如,張慕潤他要把這個街景地圖整合到自己的軟件中去,他要達到的目的,就是不僅要知道陳老師到了什麼地方,還能知道她到了縣城的某個樓房,而通過樓房上的標牌,他還能知道這座樓房的具體用途。
比如,這是一家商場,還是一家洗浴中心。可以知道這是一個鞋類的專賣店,還是女士內衣的專營店。可以說,按照張慕潤的設想,這一套軟件係統,就好像自己也跟著陳老師去參加社會實踐活動了。
這個軟件就像一個影子一樣,無時無刻不在跟著陳老師。
做完了這個,張慕潤又在考慮進行第二項改進。軟件可以顯示陳老師的具體定位,但是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就是誰來向張慕潤彙報這個定位。
張慕潤想到了很久以前的一個間諜叛逃風波。m國的一個特工,叛逃出來以後,召開了一個新聞發布會。發布會上倒也沒有透漏出多少驚人內幕,但是有一點卻給張慕潤留下了很大的想象空間。
對於一般民間人士來說,間諜叛逃,無非是國際政治的一個突變而已。離普通的老百姓遠著呢。不過,對於普通老百姓來說,如果你願意他離你近,那就會很近,近到你都想不到的地步。
張慕潤也不是願意離它近,而是他的專業思考,促使他被迫地離它近了。那個後來很著名的叛逃者說,他原來所服務的國家,也就是m國,有一個非常龐大的監聽計劃,它對全世界實施了監聽。
這個說法,很容易被想象成間諜的誇大其詞,監聽全世界?全世界有幾十億人口啊,它怎麼監聽?張慕潤卻不這樣看。
陳夏荷喜歡用外國那個著名品牌的手機,愛屋及烏,她的平板電腦和筆記本電腦以至於台式電腦,全都是同一品牌。盡管張慕潤不崇拜外國的品牌,但是卻覺得那個品牌真的是做出了特色。
比如,老婆出外用手機拍了一幅照片,這幅照片馬上就被傳回了老婆用的平板電腦筆記本電腦和台式電腦裏麵。手機這個時候成了一個移動的終端設備,平板電腦筆記本電腦台式電腦,統統都成了服務器。
張慕潤就想到,如果這個服務器被m國國家所控製,隻要你的手機開著用著,那麼你的一切,在傳給你自己的服務器的同時,不是也就傳給了那個國家了嗎?
所以,張慕潤認為,那個間諜所說的監聽計劃,很有可能就是真的。而且,現在有一個雲的概念,既然現在個人電腦所能做的一切,都可以用雲來代替,那麼監聽全世界,也可以通過各種雲來完成。
當然,張慕潤也知道,雲監聽會帶來極其龐大的數據。對這些數據的處理,也必須雲計算。研究數學的張慕潤知道,雲計算在技術上也不是什麼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