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歡?”李菲菲的聲音帶著笑意。
我沒有耐性,直接說:“陳曉雅是不是在你手上?”
“是又怎麼樣?”
“李菲菲,你最好放了她,要不然我就和你鬧個魚死網破!”我心裏其實也是七上八下的,我清楚秦陌遠隻是利用我,他並不會給我什麼實權,我隻是在賭,賭李弘文現在還不敢和秦陌遠撕破臉皮。
這也是我為什麼沒有直接去找李菲菲,而是來找李弘文的原因。
李菲菲做事不顧後果,隻有李弘文能夠牽製她。
“何歡,你拿什麼和我鬥?”李菲菲似乎不以為然。
我直接把手機開了免提,“李弘文,你確定你要現在和秦陌遠鬧翻嗎?”
李弘文盯著我,臉色很不好,“何歡,誰允許你直呼我的名字的?”
“哈!”我不禁冷笑,“你的名字難道不是用來叫的?”
李弘文眯著眼睛看著我,“何歡,你在秦家是什麼地位,我們心裏一清二楚。”
“是嗎?”
李弘文盯著我,“何歡,你很聰明,為什麼一定要和我作對?”
“你問我為什麼要和你作對?你問過你女兒,為什麼不放過我了嗎?”我說完大笑了起來,笑著笑著眼淚就掉了出來。
我和蔣先生合作的時候,我以為自己在南城的地位會得到改善,白方嵐卻突然跳了出來,打亂了我的一切計劃。
“何歡,你少在那裏挑撥離間!”一直沒說話的李菲菲終於出聲了。
我拿著手機,手幾乎在顫抖,“李菲菲,你聽過一句話沒有,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我在你身邊生活了這麼久,隻要我稍稍動動嘴皮子,秦陌遠就會讓你萬劫不複!你猜猜看,為了弄死你,我會不會賠上我自己?”
“賤人!”
“李菲菲,你要是不想和我鬥個魚死網破,那你就帶著陳曉雅過來。”
我說完不等李菲菲說話,直接掛斷了電話,我累了,身體和心都覺得疲憊不堪。
李弘文盯著我,“何歡,你就不怕有來無回嗎?”
我笑了,“你心裏清楚,秦陌遠早就想動李家了,奈何沒有光明正大的理由,我要是死在你這裏,怕是對你來說,也是一場浩劫吧?”
我來的路上早就想明白了,要不是李弘文忌憚秦陌遠,我這段時間怎麼可能過得這麼平靜?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更何況秦家並沒有衰敗。
秦家在南城的地位,可不僅僅是在財力上。
“何歡,你要是我女兒,怕是這個南城早就變天了。”李弘文看著我半天,突然吐出這麼一句。
我不禁冷笑,“我隻是個坐台的,怎麼能和你們家李大小姐相比?”
李弘文這一次沒有回答我,直接盯著我,額上青筋暴起,似乎在忍耐著什麼。
我直接走過去坐在李弘文的身邊,不顧他詫異的目光,說道:“李弘文,你的失敗,都是因為李菲菲。”
他笑了,沒回答我。
我看著他,差點就說:你還記得葉知秋嗎?
話到嘴邊又被我咽了下去,秋姐對我來說就好像一個籌碼,一個藏在深處誰也看不到,卻能助我在南城翻身的籌碼。
我突然很期待秋姐的出現,到那個時候,不知道李弘文是什麼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