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車開到操場上我一下子就看到了坐在操場邊的陳曉雅,她身體一抽一抽的,似乎還在哭。
車子到她身邊,她抬起頭看我,眼睛腫的和個桃子似的。
車門才打開她就衝上來抱著我,一隻手一下子按到了我大腿上,我疼的倒抽了一口冷氣。
她抱著我瑟瑟發抖,顯然被嚇得不輕。
顧安逸伸手就去抓她的手,“拿開!按到她的傷口了!”
顧安逸擔心我,所以語氣很不好,大喝之下居然把陳曉雅嚇得都不會哭了。
她怯怯的收回手,打量了一眼顧安逸才看我。
“現在去哪裏?”司機顯得很不耐煩,眉頭緊皺。
“去金色年華。”我下意識的就報出了金色年華的地址,那司機的臉色一下子也變得恭維起來。
陳曉雅扁了扁嘴似乎還想哭,看著顧安逸黑著的臉又強行忍住了。
“何歡,錢露露……”
“回去再說。”我趕緊打斷了陳曉雅的話,顧安逸聽到倒是沒什麼,可是那個司機終究是外人。
不論錢露露活著的時候是什麼樣子,但是她已經死了,我們就應該尊敬她,我們在車上談論錢露露的事情,誰知道那個司機會出去怎麼說。
陳曉雅吸了吸鼻子忍住了,最後看向我的大腿:“流血了……”
她話還沒說完顧安逸一下子就把我抱起來,急急忙忙的就去摸我的大腿,我抬手打在顧安逸的手上:“流氓!”
顧安逸嘴角抽了抽最後把我放在了座椅上:“誰願意騷擾你。”
要是平時我肯定會反駁他幾句,可是錢露露的事情壓在我心上,我覺得自己連呼吸都變得沉重起來了,也不想多說什麼。
陳曉雅坐在我旁邊雙眼無神,不知道在想什麼。
等到了金色年華下車之後小保姆就迎了出來,當她看到我腿上的傷的時候眉頭皺了皺,最後也沒說什麼。
顧安逸直接把我抱到臥室裏,小保姆也急急忙忙拿來了消炎藥,自從我上次看到酒精和雙氧水就暴走之後,家裏就再沒出現那兩樣東西了。
顧安逸倒是很自覺,看到消炎藥就自己出去了。
小保姆小心翼翼的解開了之前我自己自己包紮的紗布,看到我的傷口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氣。
其實我的傷口已經好很多了,隻是沒有了血的覆蓋,傷口的走向清清楚楚。
陳曉雅沒有出去我也沒有刻意支開她,她看著我的傷口倒抽了一口氣之後傻愣愣的問道:“何歡,是誰把你的腿弄成這樣?”
“摔的。”我懶得解釋自己的事情,心煩意亂的,胡亂扯了個理由。
“怎麼可能是摔得,你這明明是……”
“閉嘴!”陳曉雅的話還沒說完,小保姆就打斷了陳曉雅的話,小保姆嗬斥起人來還有幾分顧安熙的樣子。
看著陳曉雅被小保姆嗬斥之後泫淚欲滴的樣子,我不忍心隻好給她解釋:“小雅,有的事情你還是不知道的好,我不是不想告訴你,隻是說了徒添煩惱。”
陳曉雅張了張嘴想說什麼,最後又頹然閉上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