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是包房的客人還是大廳裏的客人，我們在他們麵前就是螻蟻，任憑他們拿捏。
熏姐打量了我一眼把吃過的果盤放在一邊，我趕緊抬著一份新的就跟著她走了出去。
還沒到大廳裏就能聽到裏麵一陣陣起哄的人聲，我不怎麼到大廳來，但是上次看到那個姑娘跳的脫衣舞還曆曆在目，而且我不想引起客人們的注意，也就低著頭跟著熏姐。
“我說你們荼蘼花開的辦事效率也太低了，這麼久才來？是欺負我們是學生？”走到角落裏的一張桌子邊一道男聲傳來，我立刻僵住了，這個聲音我太熟悉了！
這是我們班的一個同學，名叫陸誌遠，他是李維奇嘴聽話的狗腿子，哪裏有李維奇哪裏就有他！
“各位不好意思，我們免費贈送一盤新的果盤，這是之前做那個果盤的工作人員，專門來給你們賠禮道歉的。”
我抬著手裏的果盤不敢抬頭，隻要陸誌遠在李維奇就一定在！
“抬起頭來讓哥們看看！”我還沒有動作陸誌遠就已經走到我麵前了。
我心知自己不抬頭是不可能的，李維奇的性子我太清楚了，越是抗拒他越來勁，我現在穿的是廚房的工作服，也沒什麼大不了的！
我抬頭一臉淡定的看向陸誌遠，他看到我的時候一下子張大了嘴，滿臉的不可思議。
“怎麼了？”他身後傳來了李維奇的聲音。
陸誌遠猛地震了一下，轉頭去看李維奇，聲音裏帶著不可置信的說道：“李哥，是何歡……”
“誰？”李維奇的聲音一下子拔高了，猛地縱過來扒開了陸誌遠。
他看到我時候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僵住了，我抬著果盤手很酸，但也沒有動作，任憑他盯著我看。
熏姐嘴角勾著一抹我看不懂的笑意，問道：“你們認識？”
原本李維奇的性子絕不會回答熏姐的問話的，這次卻是張口了，不過他依舊盯著我看，咬牙切齒的回答：“不但認識，還很熟呢！”
“哦？故人相見應該有話要說，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熏姐說完看了我一眼就走了，我看著李維奇沒有動作。
李維奇盯著我半晌突然冷笑了一聲，說道：“何歡，我就說你為什麼老是維護王榮，原來你也是出來賣的！”
我盯著他還是沒有回答，這樣的話我早就聽過很多了，現在也可以臉不紅心不跳的接受了，我有沒有出來賣我自己知道就行。
“嘖嘖，平時裝的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卻不過也是賣的，這年頭的小姐都已經這麼會演了？”陸誌遠圍著我打量了半晌，一臉討好的看著李維奇。
李維奇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緊緊的盯著我，那眼神恨不得將我生吞活剝。
“何歡，你很會演戲嘛，我平時說你是我女朋友的時候你是不是在心裏偷著樂呢？你要是早點答應我，不搞什麼欲擒故縱的招數，或許你現在就不需要在這種地方……賣你自己了！”
我看著他很想笑，明明是他剃頭擔子一頭熱，現在倒還揣測到我身上了。
“何歡，當小姐的滋味爽不爽？”或許是我沒說話李維奇越來越生氣了，突然對我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先生，這是你們的新果盤，剛剛是我工作上的失誤，我在這裏為你們賠禮道歉，對不起。”我麵無表情的盯著他說完自己該說話，轉身就要走。
才跨出半步，李維奇的聲音又在我後麵傳來：“賠禮道歉？禮在哪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