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大魯麵有不甘之色,嘴上忿忿說道:“不過白莫你也不要太得意了,他日我一定會將這場子找回來。”
說罷,陳大魯就準備轉身離開。
“不送。”
白莫得意洋洋地說著,身體也準備轉動,麵向林焰。
顯然,白莫也好,退走的陳大魯也罷,都不準備再大動幹戈了。
兩人同時轉身,誰都沒有想到場上還會有人動手。
就在陳大魯懷著憋屈的心情忿忿轉身之時,林焰突然朝前跨出幾步,揚起戰劍朝前狠狠擲去!
戰劍挾著呼呼風聲飛過微微有些錯愕的白莫身邊,繼續朝著陳大魯的後背飛行。
白莫眼睛中陡然閃現出一抹狠戾之色,竟然急忙回頭,手上推出一股元氣,附加到戰劍上,使得戰劍行進的速度再次加快!
僅僅隻是電光火石間的事情而已。
戰劍就像一道將空氣灼燒得熊熊燃燒的流星,以肉眼根本不可見的速度射出,準確地插進了陳大魯的後背中。
陳大魯即便有防備,應變也來不及這麼快,因為戰劍在飛行時還被白莫加了力道。
“噗嗤”一聲悶響,長一米五的戰劍至少有三分之二的部分沒入了陳大魯的身體中,立即激起了一股老高的血箭!
“你……”
陳大魯嘴中噴著血沫,勉強轉過身子說了一個“你”字後,帶著身前穿透的半截明晃晃劍尖,“噗通”一下栽倒在地,隨即在地上抽搐了幾下,就此一命嗚呼。
自始至終,陳大魯口中說的“你”,也不知道是對誰說的。
是對突然襲擊他的林焰說的,還是對中途痛下殺手的白莫說的,這個問題,對於林焰來說,都變得不再重要。
“想不到你清秀的麵孔下,還隱藏著一顆狼犢子的心。”
白莫這樣評價著林焰,對陳大魯的死,沒有任何吃驚。
“你這是要幹什麼?”
直到看到林焰突然朝自己走來,白莫才收起懶洋洋的樣子,直視著林焰。
“怎麼?你害怕我會襲殺了你?”
林焰話中戲謔的意味十分明顯。
看到白莫明顯繃緊了的身體,林焰輕蔑地一笑,說道:“我隻是去拿回我的戰劍。”
說罷,林焰走到陳大魯屍體旁邊,用力拔出了戰劍,重新拿在了手上。
白莫此刻也恢複了一方梟雄的本色,對林焰說道:“即便你拿了武器又能怎樣,在禦空境的武者麵前,蛻凡境永遠隻是一個笑話。你,逃不過我的手心的。”
白莫將空出的左手捏成了拳狀,指節發出了“嘎嘣”的脆響,動作與語言配合得很有默契。
隻是,林焰不會被這種場景威懾到,依舊將戰劍緊緊握著,擺出了一副進攻的姿勢。
白莫好笑般看著林焰,輕鬆之極地說道:“林焰,你該不會還想死戰吧?我白莫雖然不是什麼好人,但說話向來算數,今晚隻要你將進出龍島的方法以及你在龍島上學到的神秘步法和陣圖教給我,我保證放你離開,以後還能保證你在瀟水城的生命安全。”
“保證?”林焰冷笑一聲,嗤笑道:“白莫,你都自身難保了,還妄想在我麵前誇下海口說要保證我的安全,你以為我會相信麼?”
白莫嘴角的笑意耷拉下來,迅速消失不見,麵容漸漸扭曲到了一起。
白莫突然厲聲說道:“如果是這樣,那你隻有死!”
林焰仿佛沒有聽到這句話,反而問道:“白莫,你難道就不怕死?”
白莫仿佛是聽到了這個世界上最好笑最顛覆常識的笑話一樣,仰天幾聲長笑之後,突然看向林焰喝道:“死?現在誰又能夠殺死我?”
“你?在我眼中就跟一隻螻蟻差不多!”
回答白莫的,是林焰冷冷的一句話:“也許你在這兒收拾我的時候,仇厲正在你白家的大本營掃蕩你的家產呢!”
白莫自信地一笑,道:“這就恐怕會讓你失望了,仇厲正在青武門和一些人商量十大年輕高手怎麼進入天帝城曆練的問題呢,沒有時間去對付我白家。”
林焰一聽這個,心中不免有些失望。
原本以為白莫既然能夠來到這兒,那麼視白莫為殺死自己親妹妹仇三娘幫凶的仇厲,自然也會關注白莫的動靜,理應很快就會趕到這兒才是,所以他才尋思著要拖延一段時間。
可眼下,似乎仇厲是來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