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段時間我總是昏倒呢?
我百般無聊地躺在床上,鬱悶地想著。
從那天回到學校開始,已經過了三天了。期間,我偶爾會遭遇到那要命的痛楚襲擊,並昏過去。醫生也搞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我隻能被迫一直留在宿舍休息。
諾亞很多時候都蹺課來陪我——說是來陪,我們也隻是在看動畫片,一句話不說。每當他看得全神貫注時,我都會懷疑他的動機。小鈴,餘彥,冷月和光辰一有空就來看我,找我玩,我也沒有這麼無聊。伊藍也來找過我一次,來探望我順便討論一下那計劃。
因為怕被其他人發現,所以他是深夜十二點才溜到我宿舍的。
“離12月24日一個月也不到了,我們要抓緊時間商討,不可以出一丁點差錯。”他的表情很嚴肅,一本正經地對我說,
“什麼時候公布這個消息?”我問道。
“對伊琳就是12月初,至於其他人……在訂婚的前一天吧,讓他們沒有質疑的時間。”伊藍回答。
“那……可以提早把真相告訴諾亞嗎?”
“告訴他,估計他也會阻止吧……”
“也是……”
沉默了好一會兒,他笑了:“那我不打擾你休息了,我先走了。”說完就優雅地朝我行了一個禮,無聲無息地走了出來。
我重重地歎了一口氣,把自己甩到床上,成大字形狀躺著,開始望著天花板發呆。
“好粗魯的姿勢啊。”
這一句話差點把我嚇得魂飛魄散,我連忙坐起來,定睛一看,這麼神出鬼沒的人除了劉奕煒還能有誰?
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我粗聲粗氣地說道:“你來這裏幹什麼?出去!”
他非但沒有生氣,反而微笑著說了一句差點兒沒讓我吐血的話:“我想你了。”
我假裝驚恐——實際上也有一點點——地看著他,語氣卻是諷刺:“想我賞你的一巴掌嗎?我也不會介意的?”
他眯起眼,眉間隱隱有一絲不耐煩的神色。
“你總是在挑戰我的忍耐限度。”他半威脅地說。
我朝天花板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這人也太自戀了吧?憑什麼認為我在挑戰他的忍耐限度?
“我連跟你說話都不屑。”我吐吐舌頭。
他沒有說話,隻是死死地盯著我。
看吧看吧,反正再怎麼看也不會看少一塊肉。我擺出一副英勇就義的樣子。
沒想到他很快又就換了一個話題:“你跟伊藍挺親密的嘛,半夜還在幽會。”他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我的心一緊:“你都聽到什麼了?”
要是被他聽到,這計劃就完了……
他聳聳肩:“不巧的是外麵的風很大,什麼也聽不見到,而且我剛來,他就走了。”
我心裏鬆了一口氣,不過臉上還是不悅:“你來這裏到底想幹什麼的?別說‘我想你’這麼惡心的話,以為我會笨到相信嗎?”
他盯著我兩秒,然後閉上眼睛輕輕地吸氣呼氣,“跟你說話需要有良好的心髒。”
“那隻是你小器而已!沒度量!”我沒好氣地別過頭去。
他沒有說什麼,轉身就走。走到窗口前麵時,又淡淡地問了一句:“身體還好嗎?”
他是背對我的,所以看不到表情。
他是在關心我嗎?不,不可以被他騙了,天知道他有什麼陰謀!?
“肉搏兩頭牛都行。”我朝他的背影做了一個大大的鬼臉,“不需要你假好心!”
他的拳頭握緊了一下,縱身一躍,就跳出了窗口。
我鬆了一口氣,然後繼續擺大字形躺在床上。
劉奕煒到底想怎樣呢?利用我報複諾亞?可是如果真的是這樣,為什麼他那天找不準機會殺了我——我承認是很血腥,而且他也隻有十七歲——還要對我使用治療魔法?他剛剛也有在關心我身體的跡象,莫非,他其實真的是一個好人?
……怎麼可能嘛,他可是劉奕煒耶!又怎麼可能,會真正地在關心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