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門被推開,她不用想也知道,聽這聲音就知道,一定是他。她不回頭,還是呆呆的看著窗外,他心頭一緊,眉頭也鎖了起來。
他走到她身邊,捏著她的胳膊,把她從窗邊拉起來,不高興的說:“當時裝修這房子的時候,我就不該做這麼寬的窗台!本來是怕你閑的發慌,就把窗台這邊好好布置了一下,讓你沒事兒時候在這裏坐坐,可你看看你現在,幾乎要天天粘在這,你幹脆睡在這裏不更好!”
“我倒是想。”她賭氣的白他一眼,“可你願意嗎?”
他俯下身來,在她耳畔調戲,“你願意的話,我無所謂。在哪我都可以要你!”
“混蛋……”她剛要咬牙切齒的罵一通,卻被他一把抓在懷裏,抬眼就見他翹著嘴角,眼中露著不屑的輕狂。
他一隻手便抓住了她兩隻手腕,她動彈不得,也就不再掙紮,氣鼓鼓的像隻被關進籠子裏的小貓,聶宏駿見狀,笑道:“早就告訴你,平時多吃一點,你倒好,像要修煉成仙似的,什麼也不吃……現在怎麼樣,就等著吃虧吧?”
“聶宏駿,你……”
她的小臉因為生氣漲的通紅,倒多了幾分令人不得不愛憐的姿色。他看的入了迷,好一會兒才意識到自己是不是真的握痛了她,趕忙放開,隻見兩個細弱白嫩的手腕上,出現幾道紅印,他心裏一疼,口氣立時軟了下來,給她揉了揉說道:“捏疼了吧?”
“用不著你管!”
“這個樣子不就挺好的!”他笑道:“我發現,你生氣時候的樣子,比你平時可愛多了。看來這人就得時不時的發個脾氣,或找點別的事情做做,讓全身血液流通一下,才有生命力。”
“你……你又想幹嘛?”她警惕的看著他,本能的便把他這話解釋到他經常對她做的那些事上,便縮了縮脖子,又裹緊了衣服,像隻做好隨時逃跑準備的小兔子,衝他喊道:“聶宏駿,你可別亂來!現在是白天,你再怎麼按捺不住,也請你把這種事放在晚上!”
“哪種事?”他笑著貼近她的臉,隻覺得她比往常有趣的多,有意逗弄她似的,說道:“什麼放在晚上?我聽不懂,你解釋一下!”
她啐了一口在他臉上,瞪著他毫無畏懼。“我說的什麼你心裏清楚的很!總之……總之你別碰我!”說著說著她就開始往旁邊躲閃,心裏還是打小鼓,卻躲不過去,他的雙臂結實有力,把她一環,她像是進了天牢,無路可逃。
他不忍再讓她緊張,便挑了挑她的長發,輕鬆的說道:“別誤會,我隻是想找回原來那個你……若軒,你以前不像現在這個樣子,你以前……”
“還說什麼以前?”她冷冷的看著他,“駿哥,你不是說過,人總是會變的嗎?”
他靜靜看著她,歎道:“是,人會變,環境也會變,可人的變化總是要跟著環境調整的。既然環境讓你那麼不舒服,為什麼不改變自己,讓自己舒服點?”
她倔強的臉上依然寫滿了不服氣,卻見他笑著回身,從剛拿進門的包裏掏出了什麼,提著在她眼前一晃,她這才看清,是一雙很漂亮的輪滑鞋,鮮豔的大紅色,金屬色鑲邊,看上去竟是閃閃發亮,四個輪子並一排,擴張著無限的生命力。
對,生命力!她一怔,這不就是剛剛他說的?她看著他發愣,隻見他也拿出了一雙稍大的藍色輪滑鞋,拿在手上左右翻看,鬆綁鞋帶,對她笑道:“去換件衣服,把頭發梳起來,然後去後院那塊空地上。那裏是片平地,最適合輪滑!”
她也別無選擇,隻好照他說的做。換了身運動裝,頭發束在腦後紮了個馬尾,整個人精神了不少。她提著輪滑鞋來到後院,見他已經換好了衣服穿好了鞋在那裏滑過來滑過去,臉上笑容燦爛,好像要把雲後躲著的太陽引出來,見到她,便一臉少見的頑皮,滑過來拉住她的手說:“快把鞋穿上,我帶你一起滑!”
“我……我不會……”
“我拉著你的手啊!”他笑笑,“快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