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方若軒,重重的歎了一口氣,繼續嚴肅的說道:“方小姐,您該明白,以駿哥的能力,知道您的一舉一動並非難事。您有沒有想過,可能您與黎先生的事駿哥早就清楚,可他並不挑明……”
“你是什麼意思?”她抬起淚眼,淚光中折射著憤怒,“我不是告訴過你,我跟黎闊什麼關係都沒有,你們憑什麼這樣誤會我!嗬,他不挑明?他有什麼好挑明的,他隻是在主觀臆測,就要判斷我對他不忠?這種人……就算別人對他忠心耿耿,也要被他的猜忌寒了心,本來沒有的事都要被他逼得有了!”
“方小姐!”
阿龍還想再勸說什麼,卻隻見窗外一個身影閃過,隔著玻璃窗,方若軒甚至都能感到那人身上的陰冷與重重殺氣。她像是被並凍在座位上,直到那人把車門拉開,把她從車子裏拽出來,她還是像被施了魔咒動彈不得,隻是愣愣的看著他。
“都到家門口了,還不回家?”聶宏駿冷冷看著她,皺了皺眉,聲音低沉而冷酷,“怎麼了,現在級別越來越高,得讓我親自給你開車門了?還是……”
他邪惡一笑,意味深長的在她耳邊說:“還是你覺得自己是‘奇貨可居’,我有了競爭對手,所以該對你好一點?”
方若軒身子一震,整顆心像是被懸在懸崖上方,搖搖欲墜。她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他倒是一副與平常一樣不苟言笑的表情,隻是眼神中多了幾許嘲弄的曖昧。
“你……你在說什麼?”
“我在說什麼你應該清楚。”他放開她的胳膊,她整個人沒站穩,差點癱倒在他懷裏。他伸手扶住她,隻見她額上密密滲著汗珠,瞳孔微張,像是耗子見了貓似的惶恐不安。
他的心底閃過一刹那的悲哀與憐惜。“若軒,這些天我比較忙,我覺得你還是待在家裏比較好……一來家裏有人照顧你,我也比較放心;二來你不出門,就少了很多‘麻煩’,不知道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方若軒眼中的淚水頃刻間湧了上來,她知道自己的反駁沒有用,他決定的事情誰都改變不了,況且他決定一件事之前,定是先下手為強。今天不就是他讓阿龍先去替她辦了休學,才告訴她不讓她去上學的事嗎?
“其實這麼久了……你還是學不會尊重。”她擦掉眼淚,轉身移步回屋。她不知身後的男人是怎樣一副盛怒嘴臉,隻是她總算看透了他的真心,他就是想把她一直囚禁做他的寵物,他的禁臠,他是她生命唯一的主宰,他為她編寫的字典裏,從來就沒有“尊重”二字。
現在沒有,將來更不會有,永遠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