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得趁現逃離此地,否則今日必死無疑。”沈銘禛立馬心生退意,轉身奪門而出,他現在隻想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這家夥還真狡猾。”柳家的族人中有人歎息,覺得沒能將這個禍首斬殺十分可惜。
隻是他的話音剛落,所有人就都瞳孔一縮,繼而是滿臉振奮。
因為此刻秦明已經從天而降,擋在了沈銘禛的麵前。
“你···你怎麼可能這麼快就回來了?”沈銘禛滿臉驚懼的看著秦明。
他心充滿了疑惑,按理說對方不應該這麼快就返回的才是。
“難道為了殺自己,他連自己母親的生死都不顧了嗎?”他心中驚恐的想到,如果真的是這樣,那這家夥也太喪心病狂了。
不過事實顯然並非如此···
事實是:秦明攀升屋頂後,精神力立馬掃向柳夢嵐所在的屋子,看到她安然無恙,也沒有看到那個中年的人身影,他立馬就知道沈銘禛被對方‘放鴿子’了··
他也當機立斷,瞬間就折返了回來。
這才將沈銘禛堵在了路上。
相比較於沈銘禛的滿臉驚懼,秦明則是一臉同情的看著他,隨後也淡笑道:“你跟你的弟子一樣有‘先見之明’,果然是物以類聚啊。”
“什麼?”沈銘禛震驚的瞪大了雙目,整個人都呆滯了下來。
這句話對他來說猶如是晴天霹靂,震得他差點靈魂失守。
他自然知道秦明這句話的意思,那就是那個黑衣中年人並沒有去抓人質,而是選擇自己逃走了,也就是說,他被自己的弟子出賣了。
雖然換做他處在中年人的立場,他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但他就是接受不了別人這麼對他。
在他他心中,從來都隻有他害人,而沒有被人陷害的道理。
他就是那種:寧願害死天下人,也不願被一人所害的那一類人。
“既然你不仁,那就別怪我不義了。”沈銘禛瞬間雙眼赤紅,而後突然仰天長嘯,發出的卻是一陣刺耳的蟲鳴聲。
“這是··?”秦明眼睛一凝,他看出了對方似乎在發動某種秘術。
“小心,他懂得苗疆巫蠱之術,非常陰險歹毒。”白發老者在屋裏大聲喊道。
“巫蠱之術?沒想到你竟然還藏有這一手。”秦明聞言也微微有些詫異。
他原先就跟老道士走的特別近,從他那裏也了解了不少奇聞秘事,所以他對‘巫蠱之術’也有一定的了解··
他知道‘巫蠱之術’其實就是利用一些特殊的方法馴養一些毒蟲毒物,或調製毒藥,然後利用這些毒物來害人··
這是一種讓人惡毒的邪術。
跟修真界裏的‘蟲師’有些相似,而且兩者都是被人恐懼厭惡的一類人。
嗡嗡~~
一震蚊蟲撲翅膀的聲音被秦明捕捉到,隨即他便發現三隻指腹大小的銀色蟲子從會議廳裏飛了出來。
“果然惡毒。”看到這三隻蟲子,秦明立馬就猜到,這些蟲子是從屋裏死去的那幾個人的身體裏鑽出來的··
也就是說,沈銘禛利用自己的同門來培養蠱蟲,其用心可謂歹毒。
“邪魔歪道,留你不得。”秦明當機立斷,上前一步,一拳朝著沈銘禛轟了過去。
嘭~
沈銘禛雙手交叉在身前硬抗了這一擊,為此他付出了一大口鮮血。
不過他也借此機會將三隻蟲子都抓到了手裏。
這時秦明卻是沒有追擊,而是反手一抓,一隻在背後準備偷襲他的銀色蟲子被他掐在手中。
“這應該就是逃走那個人身體裏的那隻蠱蟲吧?”秦明眼神玩味的看著沈銘禛,其實不用問他也知道答案,而他這樣問出,隻是為了惡心一下對方。
“可惡,偷雞不成蝕把米。”沈銘禛則是麵沉如水。
他原本想要趁其不備,將這隻蠱蟲種到他的身體裏,如此便是大局已定。
可惜對方靈覺這麼敏銳,不但躲過了偷襲,還把蠱蟲給逮住了,現在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不過也夠了。”沈銘禛的臉上瞬間現出一抹狠厲,而後直接將手裏的蟲子丟到嘴裏,和著滿嘴的鮮血一齊吞咽了下去。
這時這隻被秦明掐在手中的蠱蟲突然劇烈掙紮了起來,樣子極為不安,。
“一隻蟲子竟然會有這些情緒?”秦明感到十分驚奇,不過現在顯然不是研究這些的時候。
當下他手指驟然一使勁,直接將這隻蠱蟲給掐死,而後電流一閃,將它化成了飛灰。
“接下來該你了。”他的目光轉向不遠處的沈銘禛,眼中充滿著濃濃的戰意。
因為此刻後者與剛才已經大有不同,他已經有資格作為自己的對手··
此刻沈銘禛那佝僂的身體繃直,如同一杆直立的長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