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柯沉凝了一會,抬起頭,說道:“邵逸洛,這麼晚了,你到底有什麼事,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像什麼樣子。”
邵逸洛突然大笑了起來,俯身,貼在米柯的耳邊,嘶聲耳語道:“我就是來幹那事的。”
米柯的臉一下子爆紅,連到了耳根,“你……無賴……”推了一下邵逸洛。
邵逸洛吃痛,抽了一聲氣,捂住胃部。
米柯一急,趕緊上前一步道:“對不起,你沒事吧?”
“有事。”
“胃又疼了?”米柯拉住他,說道:“先進去休息一下吧。”
邵逸洛唇角的笑意加深,手不自覺的握上那小蠻腰。
但是,誰也沒有注意到,在角落,一雙眼睛惡狠狠的盯著那相擁的兩人,仇恨的光在這夜色中顯得更加的可怖。
夜色變得更加的濃稠,抹都抹不開,室內沒有開燈,窗子的格線恰到好處的映射在褐色的木質地板上,朦朦朧朧的,如蒙上一層輕紗般,虛無縹緲,月光因子在這上麵跳躍著,翩躚的如夢之精靈般。
“你先做一回,我去給你倒杯水。”米柯將邵逸洛勉勉強強的放到沙發上,他是不是故意的,將自己全身的重量全部加在我身上,鬆了鬆胳膊,“啊。”撞到桌幾的腳上了。
“大驚小怪什麼?”邵逸洛皺著眉頭,語氣不善的說,同時心中暗忖,她怎麼不開燈,難道是睡了?
米柯有些鬱悶,這是她的家,怎麼搞的變成了他的家,不甘示弱的說道:“邵逸洛,這兒是我的家,你頂多算個客人,如果不想我把你趕出去的話,最好是乖乖呆著。”
邵逸洛略微吃了一驚,星眸在夜色的襯托下,更加的黯淡了不少。
手觸摸到了開關,一室的明亮,無法適應的用手擋住光線,拿起水杯,遞給此時正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的美男子。
“住的還習慣嗎?”邵逸洛似無意的問。
“嗯。”米柯坐到了他對麵的沙發上,“這兒什麼都不缺,挺好的。”
“你這幾年,好嗎?”邵逸洛沉默了許久,就在米柯認為他睡著了的時候,他悠悠的來了這麼一句話,著實讓米柯沒有準備,低下了頭,輕聲說:“很好。”
“可是,我不好。”邵逸洛坐起身子,盯著米柯,想看清楚她的表情的變化,但是她始終低著頭。
“是嗎?”米柯略帶諷刺的說:“我看你似乎過得很瀟灑。”心中一個勁的說:有佳人相伴,怎麼可能不好,我想我是吃醋了,還有些不服氣,短短七年的時間,這麼多個夜晚,你知道我是怎麼過來的嗎?
星眸一下子充盈了憤怒,語氣也帶了不滿,“我看你過得真的很好。”
“是的。”米柯靜靜的坐著,依舊是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膝蓋,劉海遮住了她的表情,頭發簡簡單單的垂著,風一吹,挑撥著她的臉頰。
“頭發,怎麼剪短了?”邵逸洛不想繼續剛才的話題。
“喜歡。”這次輪到米柯的回答是簡潔明了的了,帶著獨有的氣韻,逼迫著邵逸洛的心髒。
你可否知道,我差點死掉,頭部那時受傷,必須得把頭發剪掉,不然動不了手術,恢複了好幾年,才能重新長頭發,那段時間都不敢出門,真的不敢,太難看了,幸好有主任的幫忙,可以讓自己不需要出去。
這些話,你能否聽到?米柯在心中呐喊,可終究是落得一身的寂寞。
“好個喜歡。”邵逸洛突然落寞的說:“我真的很像知道你到底有沒有喜歡過我?”
米柯沉默了,她無法回答這問題,違心的話,她會說,但是她怕他們之間就再也沒有可能了,她存了私心,但是她又不能說喜歡,因為他們不能在一起,兩種矛盾在米柯的心中醞釀著,統統發酵了,可是哪一種都沒有“破瓶而出”,鬱結在她的心間。
“怎麼?”邵逸洛咄咄逼人道:“不好說,在考慮,如果說喜歡,是不是就可以繼續和我在一起,還是說不喜歡,欲擒故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