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鬆見米柯如此的急迫,也不想再隱瞞,口中說道:“你答應我一件事,我就告訴你。”
米柯呆看了舅舅一眼,什麼時候舅舅也變得如此,難道就因為丈母娘在這住了幾天,就變得如此?“什麼事?”
“你先答應。”
“……好,我答應,那你告訴我吧,後來怎麼樣了?”
“後來,邵氏集團發生了危機,而你爸爸的公司也惹上了一些麻煩,最後因為你爸爸做假賬,而將你爸爸的公司給封了。你爸爸受不了這刺激,自殺了,你媽媽情比金堅,也隨著他去了,臨走之前將你托付給了我。”
“這和逸洛有什麼關係,那是我爸爸做錯事了。”她疑惑,這兩個公司根本就沒有關係,為什麼舅舅會這麼的仇恨邵叔叔?
“你這傻丫頭,後來,邵氏集團不知怎麼回事,一夜之間竟然經濟複蘇,完完全全躲過了危機,而且還發展的越來越好。”夏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搖著頭。
“舅舅……你的意思是說我爸公司倒閉和邵叔叔有關。”
“誰準你叫得這麼親切的?”夏鬆一氣,又想抬起手,這次沒有動,歎了一口氣,語重心長的說:“米柯,你還小,有些人情世故還不懂。”
“我要證據。”米柯清麗的聲音回蕩在整間屋子內,比屋外的東風還凜冽,樓上的三人不禁哆嗦了一下,如入冰天雪地之中。
“你等一下。”夏鬆走向屋內,拿出一大疊的資料。
米柯一字一字的看了起來,越看心越沉,越看心越冷,越看心越在滴血,刀子每讀一個字,就在心上割一刀,痛痛痛,完全沒了呼吸。
“舅舅,我先回去了。”米柯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隻知道大腦一片空白。
“你不能回去。”夏鬆冷冷的刮了一眼米柯,命令道:“你答應過我的,我要你和邵逸洛斷絕關係,永不來往。”一句話將米柯打入十八層地獄,眼前一片黑暗,自己仿佛在無限墜落,墜落,墜落,朝著伸手不見五指的深淵落去,出於本能的她想抓住一些什麼,但是沿途的牆壁光潔的一塵不染,滑得可以。
“啊”米柯尖叫一聲,奪門而出,夏芮嫣的唇邊勾起一抹冷笑,終究你還是沒有那個命。
金秋莎收拾好麵部表情,裝作什麼都不知道般,下了樓,“老公,你把米柯怎麼了?還不出去看看,她怎麼叫的那麼痛苦?”
夏鬆眉頭緊鎖,抽出一盒煙,點燃,成熟的聲音響起:“讓她冷靜一下也好。”
街道的喧囂絲毫沒有入米柯的眼,她雙眼空洞的如行屍走肉般走著,隻有冰冷的風肆虐,在她的耳邊,臉上,帶著它特有的凜冽,讓她直哆嗦著。
看到眼前那宏偉的大門,自嘲的笑了笑,最終還是到了這裏,自己必須親自去求證,不然她死也不會相信,如果是這樣,那麼邵叔叔對自己的好完全是處於愧疚還是同情?自己還是因為這些而得到了“照顧”嗎?果然是自己害怕什麼來什麼,抬頭,仰望著蒼天,陽光無一絲溫度的灑在她的周圍,顯得更加的清冷與淒楚。
聞穩了穩思緒,米柯按響了門鈴,羅管家急急忙忙趕了過來,嘴中說道:“米柯,你來了。”
她很想擠出笑臉,但是從羅管家的表情上來看,似乎是比哭還難看,幹脆就不做了,“邵叔……邵先生呢?”
羅管家心疼的看了米柯一眼,輕聲回道:“老爺在書房。”
“謝謝。”禮貌的周到,同時距離一下就拉開了。
“咚咚咚”米柯輕敲門,門內傳來一絲驚喜又夾雜著愁緒的聲音傳來:“進來。”
“邵先生。”米柯微微頷了頷首,客氣而疏遠。
邵雲表情呆滯,馬上笑嗬嗬的說:“米柯,你怎麼了?這麼見外。”
“邵先生。”米柯毫無波瀾的聲音傳入邵雲的耳朵:“一個月已到,也到了我該離開的時候了。”天知道她的指教是怎麼在折磨著她的肉的。
“這麼快?”邵雲猛的站起了身,走到米柯麵前,妥協的說:“能不能在住幾天?”過了一會,怕米柯拒絕,趕緊說:“哪怕一天也好。”
米柯將手插入褲中,等會兒麵對逸洛的時候,她該怎麼辦?現在就已經是手在滴血了,等會兒用什麼?“多住一天又能如何?邵先生,這次是有幾個問題想請教你。”
邵雲眼神慌亂,轉身坐回到椅子上,這些動作讓米柯的心又沉了一份。
“邵先生,請問您是否和我爸爸媽媽認識?”
“認識,而且我和你爸爸還是很好的朋友。”
深呼吸了一口,“我爸爸是怎麼死的?”
眼中有著濃濃的傷心與愧疚,“自殺的。”
“因何而自殺?”聲音的波動越來越高。
“米柯……”邵雲悲痛的一喚,米柯趕緊轉過身去,沒有餘地的說:“請邵先生認真的回答我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