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打足了精神要應付西陸大皇,誰知道,一連三天十分平靜。
鳳清塵對於行軍打仗的事情還是不如神川與舒十七,也就撒了手任他們倒騰。隻是她太閑了就有人不樂意了,秋無意一臉累慘了的表情拖她去幫忙。
到了傷員養傷的地方,才發現這裏的每個人都恨不得是三頭六臂。
戰爭總是要死人的,總是會有傷員的,見慣了鮮血的人,自然沒有想法,隻是當那些傷員知道她曾經是公主時,卻有些激動了。
仿佛是一種無聲的鼓勵,傷員們在精神方麵恢複很快。
在這個年代,王室便仿佛是一種信仰,當那些一向居於神龕上的類似於神一般存在的公主到來時,人們就會覺得安心。
鳳清塵麵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是受到了十分的震動。
交到她手裏的都是些輕傷號,隻要是外傷需要包紮。鳳清塵對於這個倒是十分拿手,不用教就直接上陣了。
當她包紮完第十五個的時候,外麵傳來了吹號的聲音。
沉寂了數日的邊境,再一次狼煙四起。
“神川將軍,你看舒十七的法子可靠麼?”鳳清塵皺著眉頭,麻利地替神川包紮好傷口,隨口問道。
“從戰術上說,沒有問題。”神川一低頭,就看到手臂上招搖的蝴蝶結,暗暗搖了搖頭,“隻是,鳳大人,你覺得舒十七可靠麼?”
鳳清塵站起身,掀起簾子看了看對麵駐紮的人馬:“那要看他心中的恨是不是能抵得過那個人的死所帶來的傷心了。”
昨天一戰從早晨一直打到黃昏,前線回來的人個個累得夠嗆,換了養精蓄銳的另一批人戍守,出戰的人,全部就地休息。
那基本上就是拚人數的一場戰鬥,絕對符合群架的要求,因此在力道甚至是持久力上占優勢的那一方才有些微的優勢。
西陸人馬大多是當年舒十七帶過的,在戰場乍然相遇,難免有些怔忪,隻是這一晃神的功夫,卻是讓西陸人明白了一個道理——他們的戰神,已經站到了對立麵。
河對岸,回撤的西陸大軍,也已經擺好了完美的防禦之局。鳳清塵眯起眼睛看了一會兒,輕輕歎了口氣——帳篷雖多,最顯眼的卻還是西陸大皇的帥帳。
明黃的色彩,盤龍騰雲,生怕別人不知道他便是目標麼?
鳳清塵臉上現出一抹奇特的笑意,對神川道:“你看,這樣打也不行,不然我們派人暗殺好了。”
擒賊先擒王,隻要大皇一死,西陸自然大亂,這一次隨大皇出征的人怕是一個都活不了。
神川實在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再看向鳳清塵時,滿臉看到白癡的表情。
且不說別的,大皇出門,身邊明衛就不說了,暗衛更是來去無影無蹤,誰有把握在千軍之中,行刺那個人?
“其實我這幾天一直在想,舒十七說的西陸太子心機還在大皇之上是什麼意思。”
神川哼了一聲:“還能是如何,就是提醒我們,若是大皇敗了,其聲威自然會降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