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回去,留著當證物。”將軍很簡介的對副將吩咐完,這才調轉馬頭,看著李唯,微微揚起嘴角。
“恕本帥不能告訴你,因為這是皇上的安排,本帥也隻是按照皇命行事而已。”將軍對李唯說完,比了個手勢,拉著牢籠的馬車立馬緩緩的開始行走。
李唯一聽將軍那麼說,知道大勢已去,他現在算是真的完蛋了。
“怎麼樣,自愛自憐了吧,我勸你,你現在還是好好想想等下回去該怎麼向皇上求情,懇請他的從輕發落吧。”一副將看著神色落魄的李唯,開心的說。
原本低著頭的李唯,聽到副將的話之後,忽然嘴角綻放出一抹不懷好意的笑容。
我可以不求皇上的從輕發落,但是,我隻要從你們這裏撬開了,不就能再次逃跑了嘛。李唯觀察了下四周的環境,笑的胸有成竹。
等將軍將李唯帶回宮中的時候,已經是深夜了。這李唯也賊能跑了,眼光也好,挑的那匹逃跑用的馬剛好是汗血馬,所以跑了很遠,他們也追了很遠。
讓太監去稟報的時候,隻回複:皇上已在月妃那裏就寢,有什麼事明天早上再說。
於是,這些可憐的兵將們隻好將李唯抓到牢裏,讓看守的人好好看著,這才各自回家的回家,回營的回營。
一路上,李唯都非常沉默,他這是在給別人製造一種假象,讓別人一起其實他已經很落魄了,已經隻能束手待斃了。
李唯被安排在一個人自己一個牢籠,而且,這件牢籠,全部都沒其他人。他一進牢籠,就假裝各種失落的躲在角落裏。
“喂,起來吃飯了!”一士兵看著窩在角落的李唯,很不屑的直接將手裏的剩飯餿水扔在地上,轉身走了。
等士兵走遠了,李唯這次啊慢慢的從角落裏走出來,看了下扔在地上的剩飯餿水,很不屑的用腳踢了踢。
想他在外麵的時候,吃香喝辣的,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待遇啊。從七歲就進宮到現在,他怎麼說也是這宮裏的幾代元老了,這些人,未免也太欺人太甚了吧!此時的李唯,還以為自己是昨天之前那個意氣風發的李唯呢。不得不說,這人未免也太癡人做夢了吧。
李唯轉身繼續對著牆壁一聲不吭的坐著。
時間滴答滴答的流逝,一眨眼,已經是深夜了。
一直閉目坐著的李唯,忽然睜開眼睛,看了下外麵的夜色,嘴角緩緩的露出一抹笑容。
“喂,有人嗎?”李唯站起來,雙手扒著牢籠的欄杆,對著外麵叫嚷。
“叫嚷什麼呢,現在正是換班時間,就我有個人,說,有什麼事!”一衙役非常囂張的走過來,對著李唯大聲的吼。
要的就是你一個人,李唯微微的扯了下嘴角,對著在外麵吼的衙役說:“你過來,我有事問你。”口氣是非常輕柔的口吻。
“問什麼?有什麼事?”衙役很不滿的靠近牢籠。
“再進一點。”很輕柔的誘惑的口吻。
傻傻的衙役,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死到臨頭了,還真的把頭湊近。
然後,李唯出其不意的從袖子裏摸出一把鑲金的匕首,一手從欄杆裏伸出去,卡著衙役的脖子,另外一手,很快的用刀子在衙役的脖子上一抹,剛還特別囂張的衙役,就緩緩的倒在地上,連呼喚一聲都來不及。
李唯很淡定的把沾了血的匕首在已經死去的衙役身上擦了擦,這才伸手去觸衙役腰間的鑰匙,拿出一開,鎖著的牢門就打開了。
在宮裏,每個人身上都藏有一種致命的武器,所以,隻要有點自覺的人,就不會很隨便的靠近任何一個人,因為,他們不知道那個人何時會出手把自己殺於無形之中。
“沒用的東西,居然敢衝灑家大聲嚷嚷,純屬自找死路。”很不屑的用腳踢了下那個眼睛還大大的睜著的衙役,李唯很輕鬆的從牢籠中逃走了。
一路從牢籠中躡手躡腳的跑出後,剛好替班的衙役還沒來,李唯身影一閃,直接跑了出來,然後,伸手迅速的一蹦上牆,翻牆出去了。
替班的人在外麵好生的吃喝了一頓,這才腆著肚子回來。一進牢裏,就發現剛才留在這裏的那個小兵不在,趕緊跑到裏麵一看,一個小兵睜著兩隻眼睛躺在地上,血從他脖子裏不間斷的流出來,而原本鎖著的門已經大開,原本應該在裏麵的犯人,早已不見了。
“不好了,出事了,犯人不見了!”那個進來查看的衙役趕緊大聲嚷嚷,平靜的皇宮,再次不平靜了起來。
而李唯呢,此時正非常悠哉的在宮外瞎晃悠著。雖然他的那個大包裹是被沒收了,可是,他身上還有錢啊,他還有放在城外某個地方的錢啊。其實,他從很早的時候就給自己留了條後路,而現在,正是他以前所預定的那個後路,雖然有點落魄,但是好歹這條小命還在,現在隻需找個落腳的地方,明天早上稍微一喬裝打扮一下,他就能逍遙法外了。
李唯對自己未來的美好情景預想的非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