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膳過後,王爺、李將軍、王太傅和眾謀臣又重新聚在書房議事,現在計劃已經商量定了,就等暗探回來稟報宮中發生的事,大家都很焦急,李將軍幹脆站在書房門口,不停的踱著步子,王爺吩咐總管在王府門口等候著密探。
沒過多久,王府總管帶著密探飛快的朝書房跑來,總管一直將密探領到書房門口,看著李將軍和密探一起進入了書房,而後就在書房門口把守起來,不許任何人靠近。
密探剛好跪下行禮,被王爺一手扶起,王爺說道:“免禮,快說今天上午皇上在春酒閣發脾氣的事兒。”
密探喘息普定,將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王爺和李將軍們都認真聽著,深怕錯過了一句話一個字,聽完後大家都沉吟起來。此時,密探說道:“啟稟王爺,有句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王爺說道:“有什麼事兒你但講無妨。”
密探說:“四天前的晚上,太監總管李唯曾在月晴宮等了兩三個時辰,等到月晴貴妃從禦花園回來後,兩人又去清心亭說了會話,因為清心亭在湖中心,我們沒能探查到他們到底說了什麼。”
“哦?有這等事?月晴貴妃和李唯不是向來不和嗎?現如今怎麼好像有什麼交易似的。”王爺朝書桌後走去,對著牆壁上的巨幅丹青出神。
王太傅說:“王爺,散布謠言的人就是想搬到王爺,那我們來想想,搬到王爺誰獲利最多?當然是月晴貴妃和太監李唯。一來,王爺一直反對重用外戚,在朝中王爺與月晴貴妃的娘家多有齷齬,原本月晴貴妃的身份顯赫,其娘家也是世家大族,如果放任外戚的發展,朝廷必然會根基不穩,何況現在皇上如此寵愛月晴貴妃,就更加不能重用外戚。二來,李唯的勢力近幾年膨脹的可怕,王爺多方遏製,革了不少李唯黨羽的官職,這讓李唯對王爺一直懷恨在心。皇長子長得像王爺的謠言不知道是月晴貴妃還是李唯散布的,不過現在這個問題已經不重要了,他們兩個已經聯合起來對付王爺。王爺,我們一起進宮麵聖,將這兩個社稷蟲蠹揪出來,不知王爺意下如何?”
聽完王太傅的話,王爺黯然神傷,說道:“月晴嗎?我不相信這是月晴做的,李唯和月晴之間或許真的有什麼陰謀,但一定不是謀害我,一定不是。”王爺的話聲音很小,越來越低,幾乎隻有他自己的心才能聽到。
李將軍見王爺猶豫不決,於是朗聲說道:“王爺,此事刻不容緩呀,皇上正在宮中商議呢,如果不告知皇上真相,難道真的等皇上把王爺你綁了去嗎?”
王太傅也說道:“是呀,王爺,要早做決斷。”
王爺好似沒聽到他們的話一般,呆呆的坐在書桌前,良久,說道:“你們先出去,我靜一靜。”
“王爺!”“王爺!”李將軍、王太傅、眾大臣都要繼續再勸,無奈王爺隻是連連擺手讓他們出去,眾人無奈,隻好退出書房,在書房外焦急等待著王爺的決斷。
待到眾人都出去,輕輕關上了書房的門,王爺從書桌上層層壓著的宣紙下,拿出了一幅有些泛黃的人像,畫上是一個女子的半身像,雖然隻有寥寥幾筆,但是生動傳神的眸子,堆墨如山的鬢發,還是能看出畫中人就是月晴。
王爺癡癡地看著畫像,說道:“月晴,真的是你嗎?你也想我死嗎?其實你不知道吧,隻要你說一聲,我一定會為你而死的,認識你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經曆,你的離去已經讓我的生命枯萎,我活著還有什麼意思,什麼王位,什麼皇位,對我來說,你才是最重要的,可是你卻不要,你的眼裏、心裏從來沒有我吧,你隻看得到權力,看得到皇位的光環,那麼我為你取得了皇位,你是否就會看見坐在皇位上的我呢?”
想到這裏,王爺禁不住心頭有些疼痛。不,不會的,哪怕我坐在龍椅上,你也不會看見我的存在,你所能看到的隻是龍椅上權力的軀骸,不是我,不是一顆愛你的心。那麼是不是我們作為對立的雙方,拚個你死我活的時候,你才會看見我呢?
“是嗎?晴兒。”王爺在心裏暗暗問道。
半個時辰後,王府書房的門終於打開了,王爺劍眉一挑,星目炯炯的說道:“眾將士聽令!”眾人見王爺出來了,紛紛迎了上來,聽到王爺的吩咐,立馬跪下道:“在!”
王爺說道:“”李將軍清點人馬,作為先鋒於一個時辰後在王府門前集合。”
“領命!”李將軍大聲回應,起身快步走出王府,翻身上馬快步朝兵營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