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常,趕緊下馬,快下馬賠罪……”江別鶴小聲的喊道,這時候就連雲猛都看不過去了,這個戰俘也半跪在地,等候徐鈺的發落呢。他一看無常這樣也不知所措了。
無常左右環顧了一下,當他看見梵天衛隊的士兵也都跪下了,心裏這個氣啊“梵天衛隊的所有士兵……聽我命令,都給我站起來……”
鐵竹和那些隊員對無常的命令已經產生條件反射了,話音未落幾十名軍官就全站起來了,一個個冷冷的盯著那些逼上來的禁衛軍們,甚至有的衛隊成員把手都放到腰間的刀柄上了。
“反了!真是反了……抓住他們,抓住這些賤民……”就在內侍拚命喊叫的時候,突然從車廂的軟簾內踢出一腳。
“閉嘴!”重重的一腳把內侍直接踢下車去了,緊接著一身軟甲的徐鈺出現在了眾人的麵前。
“萬歲,萬歲萬萬歲……”在場的士兵下意識的行禮,尤其是江別鶴帶來的邊軍更是卑微的匍匐在地上。
徐鈺別有意味的看了無常一樣,沒有說什麼隻是把手一揮,緊接著就聽十萬禦林軍中突然傳來隆隆的腳步聲,大片大片的步兵開始變陣了,居然向著江別鶴的大營逼了上來。
江老侯爺當時渾身的汗毛都立起來了,他突然挺直了腰杆盯著麵前年輕的帝王,而這時候隨軍出征的宰相突然開口了。
“寧壽候江別鶴……圖謀不軌,私自祭天,積蓄私軍、魚肉百姓……證據確鑿,立刻收監入獄,如有反抗,格殺勿論……”
老宰相的話江別鶴幾乎有一半都沒有聽進去,他整個人都暈眩了,腦子裏隻有一個聲音“怎麼會這樣……怎麼可能這樣……”
突然間江別鶴大吼一聲“徐鈺,你這是要卸磨殺驢嗎?我拚死打下寧武城,你居然敢殺功臣?別忘了我家裏的免死金牌……”
“嗬嗬嗬,免死金牌隻能免你自己的命,我是不會殺你的,但是你的三個兒子就甭想留了……帶上來……”徐鈺一聲令下,軍陣後麵推出三名五花大綁的男人,其中兩名就是在京城做官的老大和老二,而最後哪一個哭的臉都花了的人不是江水流還能是誰?
這時候被踢下馬車的內侍也活過來了,他跳著腳罵道“江別鶴……你居然派你的三兒子在大軍行進的水源地投毒?你就該千刀萬剮……”
這時候的江別鶴才明白事情壞就壞在三兒子的手裏了,他居然偷偷的把第三套方案給自作主張實施了。本來那是最後破釜沉舟時候才能用的計劃啊,這個敗家子怎麼膽子這麼大?
“父親,不要猶豫了,徐鈺早就想殺咱們全家了。咱們還沒有攻下寧武城,大哥二哥就已經被抓住了……”江水流的吼聲讓老侯爺心裏一哆嗦,他突然大吼一聲。
“無常!你還不趕緊動手……你不要你妹妹的命了嗎?”說話間江別鶴化身一道利箭直刺徐鈺,手中的長刀早以抽出,流水刀法沒有絲毫猶豫如滾滾大江一樣奔湧而去。
老侯爺堅信無常會出手的,他為了自己的妹妹也要出手,更何況無常看樣子對徐鈺很是不屑,連行禮都不願意,那他更應該出手了,為了自己的性命也應該出手。
徐鈺的馬車距離江別鶴還有無常隻有短短的五十米,這麼短的距離想攔住江老侯爺根本就是不可能的,更不會難住一人獨自打破寧武城南門的無常。隻要控製住徐鈺,一切就還有翻盤的機會。
“無常!祝我一臂之力,楚江以南半壁江山都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