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裏長大的孩子,從小和虎豹豺狼鬥,身上帶著的殺氣不比百戰老兵差,再加上鐵竹是悲憤下憤而出手,這一股子一往無前的氣勢嚇的冰流當時一愣。就這這一愣的功夫,鐵爺爺已經打開了後門,和童顏架著無常拚命往後山跑。
站在前院的江壽急的直拍大腿,他有點急躁了帶的人有點少,可是不著急不行啊,現在不是自己要那個女人了而是下鄉度假三公子要這個女人,自己怎麼敢怠慢。
“冰流殺了這個小崽子……”話還沒有說完呢,隻見一道亮光直撲他的麵目而去,原來鐵竹已經把一尺多長的砍山刀給拋了過去。
“你丫的去死…..”緊接著鐵竹從腰間掏出一把鋒利的小攮子,照著冰流的心口就刺下去了“老子我賤命一條,殺一個夠本,殺兩個……”
鐵竹的狠話最終也沒有說完,因為他詫異的發現自己這把短小的攮子居然瞬間掛上了白霜,一層又一層的冰晶在上麵急速生長甚至把的的右手都給包裹住了。
冰流饒有意味的盯著小老虎一樣的鐵竹,心中暗歎‘我真的是老了嗎?剛剛居然被這個孩子的爆發氣勢給鎮住了,真是丟人啊’其實冰流沒必要感到丟人,就鐵竹剛剛那股一往無前的氣勢,如果被無常看見了,他絕對有心收他當弟子。
不不不,這麼好的苗子應該送給盜拓大人,身為武者最重要的就是那一身霸道的武者之氣,這可比練什麼招式更難得了。
冰流真的是老了,在江家大宅的奢華生活已經讓他喪失了很多戰場的直覺,他以為耍一點小巧的法術手段就能讓這隻小老虎退縮?他這是做夢,也許在今天之前小鐵竹會害怕他的冰係法術,但是今天有‘劍神使者’這麼大的靠山撐腰,鐵竹還會在乎這個卑微的凡人嗎?
“你給我去死……”帶著冰晶的小攮子惡狠狠的就刺到冰流的腰間了。冰流真是糊塗了,他難道忘記了冰晶也是尖銳的嗎?而且鋒利程度不比刀子差啊。
“啊!”一聲慘叫冰流騰騰騰的倒退了四五步,腰間已經全是血了。幸好他躲的快,這把帶著冰碴的小攮子隻是在腰側劃開了一道血槽。冰流疼的滿頭都是冷汗,他怪叫一聲平地突然起了一層白霧。
“我宰了你……”憤怒的話還沒說完,小老虎已經衝過來了,那把小攮子又一次刺了過來。
鐵竹不明白這些人在戰鬥過程中,怎麼老是說話?難道說廢話會帶給他力量,小鐵竹從打獵中學到的經驗就是,一擊必殺不能浪費絲毫的力量。而且麵對最凶殘的野獸,你必須要在氣勢上壓倒他。
盯著他的眼睛,讓他感受到你的決心和殺氣,讓他恐懼,讓他顫抖。
這回冰流可不會大意了,手指快速撚動,一塊冰甲終於擋住了小攮子,與此同時白霧已經糾纏住了鐵竹的雙腳,小鐵竹居然被凍在地上了。大塊的冰晶封住了他的雙腳,讓他根本無法動彈。
“小崽子,這回你知道我的厲害了吧?老子活活凍死你,我要把你急凍成雕像,不好好折磨你個一年半載的,就難消我心頭之恨……”
就在這時候,從小溪對麵傳來一道平靜的聲音“你們不去抓人,跟這個孩子叫什麼勁?把孩子扣起來,先不要殺當人質……”
這時候的冰流正處在暴怒的時候,看見有人敢打斷他的話立刻火冒三丈“什麼人?敢管爺爺我的閑事……”
刀光,憑空出現一道閃電一樣快捷的刀光,從小溪的對麵橫跨百米的距離,一個身影加上一道刀光幾乎是一瞬間就衝到了冰流的麵前。
冰流隻覺得眼前一花,一把雪亮的鋼刀已經架在他的脖子上了,冰冷的刀鋒壓在他的動脈處,隻要輕輕一推就能放幹他所有的血。最可怕的是在這個持刀人的身上冰流感覺到了非常熟悉的味道,那是法力的味道。
“我就是江家的三公子,江水長。我不喜歡有人罵我,更不喜歡有人占我的輩分。你想當我的爺爺?我的爺爺是寧壽侯爺,我們江家人可不會認外人當祖宗……”
持刀的是一名年輕的貴公子,名貴的絲綢襯衣上點綴著數十顆寶石,那把細細的馬刀就輕輕的握在他的手中,輕柔的好像撫摸情人的肌膚。
冰流已經嚇傻了,他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剛剛罵的是江家真正的三公子,現任寧壽侯爺的兒子。這身份可比江壽高太多了,自己能在江壽麵前擺譜,但是在人家三公子麵前可狗屁都不是。
“三……三公子,我錯了……我不知道是您,留我一命我好給您賣命……”冰流趕緊服軟。而這時候江壽也小心的湊過來“三哥啊,咱們還是先抓人吧,後山大的很,再耽誤下去恐怕就不好找人了……”
江水長臉色一直是那麼平靜,就好像他什麼都沒有做過一樣。他收起馬刀拍了拍冰流的臉“江家的流水刀法不是浪得虛名的,你既然吃了江家的飯,那就要記得尊重主人,別以為你是法師,我就對付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