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戰場金手指可不一樣了,顧名思義這類人在戰場上已經可以獨當一麵,甚至扭轉戰局,他們的魔法力量已經強大到影響一場戰役了。通俗點說,他們已經掌握了獨立施展魔法的法門,而且已經觸摸到了範圍法術的門檻。
可以想象,在萬千衝鋒的敵軍中,施展一場覆蓋上百平方米的炎爆術,那是一個多麼可怕的場景。在兵家必爭之地上召喚一場寒冰風暴,那種防禦效果比一個加強營還要好。
甚至他還可以在敵人的水源地,施展蝕骨之毒,讓整片湖水變成臭氣熏天的毒水塘。總而言之一句話,戰場金手指的作用,隻有你想不到而沒有他們做不到的。
而今天無常麵對的蕭魁,竟然自爆實力,他居然承認自己是一名戰場金手指,這可是獵手人自己都很少有人知道的情報。
“怎麼可能?怎麼會這樣?”葉魅徹底陷入了呆滯狀態“人家不是都說,戰場金手指根本就不會在世俗出現嗎?這種級別的法師不是都被神靈的居所接走了嗎?你的歸宿應該是魔法校園啊……”
葉魅說的沒有錯,這個宇宙中能感悟到魔法力量的人,已經是鳳毛麟角了。象無常這樣的最低級的突出者,就已經是各方勢力爭搶的人才了。至於說更高級別的存在,那就不是這些小帝國所能奢望擁有的。
無常身上的冰晶越來越多了,屋子裏的寒氣越來越低了,從走廊外源源不斷趕來的血手士兵們,一個個看的目瞪口呆,不過僅僅片刻他們的眼神中就充滿了崇拜。
蕭魁不僅在施法,他的嘴還沒有閑著“囂張啊,你不是要刺殺我嗎?你動手啊,老子站在你麵前讓你動手……給你臉你不要臉,我會把你凍成僵屍擺放在門外的廣場上,讓你成為獵手帝國的戰利品……”
“你將成為一尊雕像,一尊被我子民唾棄的雕像,就算死了你也要跪在我的麵前……我要給我的弟兄報仇……”
蕭魁一改平日的冷靜、優雅,他憤怒的象一隻獅子,嘴裏的唾沫噴的無常滿臉都是。可是無常麵對這種憤怒根本就不屑一顧。
“別演戲了,你就是想在你手下麵前,稍稍恢複點威望罷了,你騙不了我……”無常的一句話扯破了蕭魁臉上的畫皮,而這句話說完無常腦袋一歪,意識徹底陷入了黑暗。
無常昏死過去了。
蕭魁差點被氣瘋,自己的心思被無常當眾點破,這種丟臉的感覺他從來沒有體驗過,哪怕他從和平協議上簽字的時候,他都沒有感覺過這樣的恥辱。而今天,無常帶給他的恥辱感,比他前半生累積起來的還要多得多。
無常閉嘴了,蕭魁也不想說話了,就連葉魅都已經絕望了。無常這時候已經變成一個雪人了,冰晶慢慢延伸到地麵上,厚重的冰塊把無常凍在了半空中。
這時候蕭魁早就已經收手了,他隻是用自己的意誌調動空氣中的源生能源,讓魔法凝結的冰晶越來越多,看樣子他真的想塑造一尊活人雕像。
就在一片沉寂之時,突然空氣中流光一閃,辦公桌上的終端機突然闖入一道全息圖像。你沒有聽錯,就是闖入進來的,沒有撥號,也沒有鈴音,更沒有人主動的接聽,那道全息投影就這麼生生的闖入蕭魁的書房之中。
憑空出現的全息圖像嚇了大家一跳,所有人都想不到流浪者號主力戰艦,嚴密的通訊係統竟然讓人輕而易舉的突破了。
“放了無常,馬上把他送回來……”全息屏幕裏居然是花匠伯爵,這個扛著鋤頭戴著草帽的老農,口氣異常的平靜,好像他向蕭魁索要的隻是一盆最便宜的幸運三葉草一樣。
在場的除了葉魅和蕭魁之外誰都不認識這個老頭,但是他們能從親王和公主的表情上感覺到這個老人的威嚴。
因為蕭魁正在發抖,在好幾十名手下士兵的麵前,蕭魁真的在發抖。
“放了無常,馬上把他送回來……”再一次的重複後,老者消失了,書房裏麵死一樣的寧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架小型的高速戰鬥機從流浪者號的機庫裏飛了出來,也就是三分鍾的時間,他就把無常送回了五月慶典號上。
當戰鬥機回歸到流浪者號的機庫之後不久,這支獵手人在馬頭帝國的最後一支軍事力量,開始了空間折疊。
黑暗的宇宙中,如同水波紋一樣的折疊空間出現了,流浪者號一頭鑽了進去,不一會的功夫就消失不見了,而其他的輔助戰艦也進入了折疊空間。獵手人的撤軍終於圓滿結束了。
葉魅看著宇宙中繁忙的布雷船,看著一發發暗雷漂浮在宇宙空間之中,她知道再有七天時間,這條宇宙通道將全部被暗雷封閉,任何敵人的飛船都不可能從這裏經過,馬頭帝國的和平終於到了。
不過葉魅沒有一點興奮,因為她知道,和平是屬於百姓的,對於她來說,戰爭才剛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