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及一個時辰,文王便興高采烈地趕來了,不待宮人們回報,就跨進了王後寢宮。“王上,娘娘還未梳妝完……”芙棋正要攔他,卻被文王推開。
王後款款起身,笑了一笑:“文王脾氣還是這麼急。怎麼?我幫表哥達到了目的,表哥該如何謝我?”
“好說,好說。”文王喜不自勝,連連點頭坐到了王後身邊,討好道:“還是表妹主意多。”
王後瞥了他一眼,笑道:“這次若不是她說製了情蠱,我也想不到要用這個辦法。這個鐲子還是戴著吧,別摘下來,免得她起疑心。表哥,現在我助你得到了她,拿來吧。”
文王愣了一愣,哈哈一笑,“表妹說我急,我看表妹更急,待與她度了春宵,本王就把虎符親自交到你手上,君無戲言。”
“表哥,你……”王後冷下臉,“表哥你還顧忌我?”
“唉,我的好妹妹,”文王笑著拍著她的手,“表哥我怎麼會顧忌你呢?哪一次我不是順著你的心意。這次,你就順我一回。虎符我已經拿去平息西南叛亂,待王將軍回來,就將虎符借你。”
“好,那除了虎符,再給我五十個宮人。”王後推開他的手,臉色如霜。
“表妹你真不知足,你這東坤殿已經有二百多人,足夠你用了。”文王“疏”地站起身,走到窗邊。
“表哥,你知道我這是為了王室的安危,表哥你宅心仁厚,我這是未雨綢繆,有備無患。”
“我知道你跟洛彬一樣都懷疑侯爺會對我不利。所謂多行不義必自斃,你讀過《左傳》,應該知道莊公與共叔段。”
“表哥,此一時彼一時,共叔段勢力上不敵莊公,但侯爺的勢力卻不容小覷。聽說,侯爺正在民間散布謠言,對表哥你很不利。”王後皺著眉,心事重重道。
“說本王沉溺女色,這是不錯,不問國政,卻是為假。”文王笑道。
“王上若能遠女色,侯爺也不會抓到表哥你的把柄。”田娥歎了口氣道:“若是如此,王上想做莊公也不難。”
文王剛要拉下臉,突然想起心兒早上勸說他的忠言逆耳,便莞爾一笑:“忠言逆耳,你覺得怎樣?”
田娥愣了一愣,不知道他是何意。文王大笑著出了門,甩下一句,“派人送她去禦書房。”
心兒剛吃完一頓糾結的早飯,便見雪琴進了來。她聽說文王想見她,要她去禦書房。心下覺得不痛快。在現代,如果一個男人要追求女人,自然是他天天來見她,怎敢命令她去見他呢?她不疾不徐,對雪琴笑了一笑,輕聲道:“姐姐不要逗我了,王上怎麼會想見我呢,若是真想見,也一定會自己來的。”
雪琴宮人聽了這話,大吃一驚。“你怎敢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來?!難道我會假傳旨意嗎?”
心兒淡淡一笑,一麵拉了她坐下:“姐姐別生氣,心兒不是這個意思。姐姐隻拿這話回了文王。文王生氣了也隻會生心兒的氣,與姐姐不相幹的。”
雪琴宮人聽了,知道她說的有道理。心裏卻覺得這小宮人真是好大的架子,竟要讓文王親自來看她。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又聽她幾次勸說,便悻悻道:“好,我去回了去,你自己是生是死我可管不了。”
“好姐姐。辛苦你了。”送走了雪琴。她坐下慢慢思忖,接下來,文王會怎樣,她要怎麼應對。
蠱是她施的,她要解除這個咒力嗎?可惜她隻看過老村長給社長解除情蠱的步驟,卻沒有學過怎樣解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