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雨連下兩日,我們幾個人被滯留在賓館。
對於狄於與秦勇的離去,陳建軍的解釋是:秦勇醫院突然有緊急事件把他招回去。而狄凡是部隊臨時有事也把他叫回去了,所以他們兩結伴一塊回了,因為匆忙所以沒跟大家告別。
陳建軍的說詞讓我很無語,可偏偏他們都信了。也是,不信又能怎麼樣呢?就算陳建軍把事實跟他們說了,說不定他們還更不信呢。
劉丹對於狄凡的離去有點小受傷,一直跟陳建軍打聽狄凡的聯係方式。其實我也很想知,隻是一直沒敢問。所以就作勢旁觀。可陳建軍守的很嚴,怎麼問也不鬆口。
雨停之後,我們在香格裏拉玩了兩天,便朝西藏出發。陳建軍考慮到,剛下過大雨,越山的話危險係數會曾加,所以改變了一條路線,相對平穩較安全的路。
我們花了七天的時間,從香格裏拉入川再進藏。一路上風光、美景數不勝數,讓我那顆焦燥不安的心慢慢的平複了下來。
這七天裏,我雖然有點吃力,但也逐漸適應了下來。雖然路上隻剩下我們五個人,卻比之前要團結很多。我與劉丹的關係也好了不少。
入藏那天,天特別的好。我們越過了一座山到了一個小山村,在那停留了一天,第二天,坐上村裏的牛車去了縣裏,剩長途車去了拉薩。
拉薩,是我從大學開始就一直想去的地方,它就像是我的一個夢。
一想到即將要見到那宏偉的布達拉宮,我就有點激動不以。長途汽車整整坐了五個小時,我們從小縣省到達了拉薩。
拉薩比我想像的要發達很多,街道很寬,也很整潔。在藏的漢人也很多。川菜館隨處可見,街上人來人往,一片繁華景相。
我們住進一家當地人開的旅館。隊長說比較安全。
陳建軍告訴我們,天黑後最好不要出門,就算要出去,也要結伴而行,決對不能單獨行動。我對他的小心,覺的有點太過謹慎了。雖然聽過不少關於西藏治安不好的事,但那都是很多年前的事了。現在中央進藏大力開發,藏民生活水平也大大的提高。哪有人不想好好過日子,非得整天活在刀口上才舒服。
我心裏雖然這麼想,但也不敢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因為這一路他的經驗告訴了我們,聽他的準不會錯。
在賓館裏大家稍休整了一下,就在樓下集合,準備出去吃飯。對於我們吃了好多天幹糧的人來說,對白米飯跟炒菜真的非常的想念。好在不用走多遠就有很多餐廳。
大家狠狠的飽餐一頓,臨走時,我去了趟洗手間,從洗手間出來時,見一個男的進了對麵的男洗手間,背影特別的熟悉……特像秦勇。
我不由站在那往裏多看了兩眼,又覺的肯定是自己眼花了,秦勇都被狄凡抓走了,怎麼可能出現在這呢?
我甩了甩頭,沒多想,便回到座位上,跟他們一塊回了旅館。八九天沒睡上軟墊,幾乎一粘枕就著。
一夜無夢。
翌日一早,我被手機鈴聲吵醒。是阮玉打來的。
“雨彤,現在在哪呢?”阮玉又軟又酥的聲音,帶著一股難掩的興奮。
我伸了個懶腰,道:“我呀,還在雲南呢……怎麼了大美女,是不是想我。”
阮玉嬌笑:“嗬嗬,是想你了。你什麼時候回來呀?”
我起身,走到窗戶邊,一把拉開窗簾,看著遠處的藍天白雲,笑道:“不好說,還沒呆夠呢?”
這裏的天真是藍。
“我要……結婚了!”阮玉放出重量級喜訊。
“啊!”我尖叫了一聲,“真的呀,那太好了!”
其實在半年多前他們就準備結婚了,可耿雲飛的老媽怎麼也不同意,覺的阮玉是個戲子,配不上她兒子大律師,各種的叼難。阮玉當時很傷心。耿雲飛是真愛她,一直跟她並肩站在一起,不管家裏怎麼鬧,也不為之所動。胳膊那擰的過大腿,最後他媽還是答應了。兩人現在總算是守得雲開見月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