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人依舊在吵,已經影響到了生意。服務員自然坐不住,趕快走過去圓場。隻不過收效甚微。突然,其中一個不知怎麼回事,使勁推了一把服務員,服務員撞到旁邊的那個人身上,接著那個人受力,手裏酒杯的酒全部潑到聶超的休閑服上。
聶超看了看今天早上才買的休閑服,依舊在滴著酒。忽然感到十分的悲傷。自己什麼都沒有了,隻剩下幹淨的衣服了,難道上天連這個也不放過?
聶超不是個喜歡惹事的人,但也並不意味著他是個忍氣吞聲的人,更何況,他今天已經這樣了。
昏暗斑駁的燈光中,聶超搖搖晃晃的走向三個人。
“剛才是誰推的人,撞到了他的酒杯?”
三個人本來再吵,聽到有人問話。轉過來,看著聶超一個人。麵麵相覷,不知道怎麼回事。
“問你們呢,到底是誰推的?”
其中一個聽懂了,這是示威來了。怒道,“你是誰?是我推的,怎麼了?你有意見?”酒吧向來不缺惹事的人,何況酒精又無限的擴大著荷爾蒙的分泌。
“哦……是你啊。”聶超依舊朦朦朧朧的說道。
可是,“啊”字剛說完,聶超便操起桌子上的一個酒瓶對著那個人的腦袋狠狠砸了下去。太快了,酒吧裏的人根本沒反應過來,那個人囂張的眼神都沒來得及收回就挨了這一下,隻是,事情並沒有結束,聶超又一次拿起剩下的兩個酒瓶砸了下去。
“啪,啪,啪。”
不打則已,打了就千萬不要給對方反擊的機會。這是打了許多架之後總結出來的教訓。
格外尖銳而又突兀的聲音使酒吧迅速安靜了下來,所有的人都轉了過來。看著這個似乎十分落魄的人。靜靜的大廳中隻剩下那個大漢倒地時撞碎桌子的聲音。稀裏嘩啦的,衝擊著每個人的神經。
聶超看了看剩餘的兩個人,“你們是一起來的嗎?”
“嗯,是的。是一起的。”兩個人顯然被聶超震撼了。
“走的時候把他帶走。順便,”聶超指指地上“這些處理一下。”說罷,又晃晃悠悠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被撞到的那個人走到聶超旁邊:“謝謝你啊,小兄弟。你叫什麼?”說罷,遞過來一支煙。
“聶超。我不吸煙,謝謝。“
老板看了看聶超,也不惱。笑著說,“應該是失戀了吧。悲傷總是能無限放大人的勇氣。沒關係,我是這裏的老板,這裏的酒隨便喝,全部免費。不過,聶超,感情這事情變故太大,意外太多,誰也不會知道最後的棋子是攥在誰的手裏。”
聽到這句話,聶超吃驚的抬起頭。他想不到,這樣的一句話,竟然是從一個酒吧老板的嘴裏說出來的。
老板看了看聶超,顯然知道他在想什麼:“怎麼,我說這種話,你很意外嗎?”
聶超下意識的點了點頭,接著意識到不對。又趕緊搖了搖頭。
老板哈哈的笑出了聲,“沒什麼的,我之前在出版社工作,自然肚子裏積累了些墨水。後來想換種生活方式,也為了一個人,所以開了這個酒吧。”
“一個人?”聶超雖然有點暈,但還是抓住了重點。
“是的,一個可以呆一輩子的人,她現在是老板娘了。嗬嗬,沒有人能想到我們竟然走到了一起,但我確實成功了。她很開心呢。我們很幸福。”
聶超忽然感到這個老板很獨特。蠻有意思的,似乎與這個汙濁的環境格格不入。每個人都有一段秘密,然後,和別人分享秘密似乎是獲得一個人信任最好的途徑。
聶超輕輕低下了頭,“這不一樣,她不可能回來了。”
老板聽了,“說說吧,或許我可以幫到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