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房頂上的白依然使了隱身咒,所以就算有人無聊的往一旁看,也是看不見他的。此時他饒有興趣的看著在場的所有人,當視線掃到景則天懷裏的蘇莫離時,那一絲玩味頓時消失殆盡。
白依然的心猛然一跳,而此時蘇莫離也覺得心異常的難受,不自覺抬頭看向不遠處的房頂,眼神有些迷茫。四目相對,可惜蘇莫離看不見白依然。
景則天揉了揉蘇莫離的頭,低聲問道,“怎麼了?不舒服嗎?”這時晚宴已經開始了,所有人認識的不認識的都寒暄起來,景則天這裏倒顯得有些冷清了。
說著景則天給蘇莫離夾了些菜,“多少吃些!等到結束還有一陣子!”景則天一遇到蘇莫離就變得十分的溫柔,就跟變了一個人似地,蘇摩早已經習以為常,抬頭一笑,搖了搖頭,便不再言語。
酒過三巡,景則天多數都寒著一張臉,就是在看向蘇莫離時,那剛毅的棱角才多多少少變得柔和些,過了會兒,大多都吃的差不多了,而按照慣例便是有才藝的妃子展現的時候了。
這個世界有他自己的法則,皇上的妃子在皇上宴請時是要準備助興的節目的,如果贏得貴客嘉賞,必定會家族榮耀的,而且有一些暗地裏的圖謀。
如果哪個使節相中哪個妃子,並且皇上還不喜歡的話,一些不能在台麵上的事情就會在暗地裏進行。所以這種事大多是不受寵的妃子出來表演,弄不好還能再找個好歸宿,總比老死在宮中,還見不到皇上一麵的好。
一旁的禮官,見各位吃的差不多了,向皇上請示了一下,便開始報節目了,“素錦宮的季嬪獻計!”一曲江南小曲加上季嬪柔若無骨的江南舞蹈,看著在場的各位都忘了喝酒了,依舊淡定的大約隻有景則天,大漠使者,吳子涵吳子墨他們了。
景則天頗有意味的看了大漠使者一眼,見他隻是淡淡的笑著,便知道他是不感興趣了,拍了拍手,賞賜季嬪一些玉器,讓她退下了。
歌舞繼續,有名動京城的歌坊名姬,但是各位都心知肚明,蘇莫離一出,又有哪個女之能再奪她的風頭呢,隻不過是個陪襯罷了。其實他們都蠢蠢欲動,想看蘇莫離獻藝,但是所有人都不敢開口。
突然不知哪個不知死活的人開口說道,“皇上,今日三喜臨門,恕奴婢鬥膽,能否情蘇娘娘獻藝,讓大家一飽第一美女的眼福!”
真是語不驚人誓不休,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這個跪在大殿中央請求的女之身上,待她抬起頭來,認識她的人才驚訝道,居然是那個平常最安靜的,最不引人注目的劉才人。
景則天有些不滿的皺起了眉頭,還真有不怕死的,蘇莫離一聽,倒也沒有多驚訝,她心裏早有準備,可是看著所有的目光多集中在她這,她還是有些緊張了。
她抬頭看向景則天,景則天看見她有些懼怕的樣子,心中一緊,“茉莉偶感風寒!”一句話便把所有的話都堵了回去。那個不怕死的劉才人,仍舊不死心。
“皇上,今日如此喜慶,如果能得天女獻藝,畢竟降福澤於仁景,再說天女怎麼會感染風寒呢?”這話一出,台下頓時沸騰起來,最敏感的話題就是,天女怎麼會得風寒這種小病呢?
那個大漠使節身後的北極熊輕輕推了推他前麵的使臣,對他使了個眼色,那個使臣就站了起來,恭敬的對景則天鞠了一躬,“仁皇,我也十分期待仁景未來的皇後娘娘的才藝!必定空前絕後!”
這一說便形成了無形的壓力,上升到政治高度了,景則天看向那個使節,但是眼神仿佛透過他看著他身後的那個氣勢頗為陰狠的北極熊。
蘇莫離深深的吸了口氣,沒想到她們拿她這個天女的身分做文章 ,景則天也是百密一疏吧!景則天剛想說什麼,蘇莫離伸出手握了握他的,“則天,是福不是禍!”
“如此突然,你有準備嗎?可以不用理會她們!”景則天有些擔憂的低頭看著蘇莫離,“隻要你說一個不,就沒有人能勉強你!”
蘇莫離心裏一暖,衝景則天溫柔一笑,微微一笑,刹那芳華,似有百花在各位心中炸開,讓在場的各位又不自覺的倒吸了口氣,對麵宮殿房頂上,白依然看著蘇莫離對別的男子笑,隱於劉海下的眉毛頓時皺了起來,微微有些惱怒。
“承蒙各位抬愛,今日莫離給各位演奏一曲!”說著蘇莫離就緩緩起身,一身大紅的宮裝,剪裁合理,蘇莫離完美的身材盡顯,真是婀娜多姿。
此時的景則天端坐著,仿佛剛剛的擔心不曾有過,但是那剛毅的麵龐卻黑了幾分,明顯心情十分的不好,眾人雖得償所願,可卻戰戰兢兢,大氣都不敢喘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