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抱,景則天的一雙丹鳳眼頓時由於驚訝睜得大大的,很是惱怒的衝驢之喊道,“茉莉的身上怎麼這麼熱?到底發生了什麼?”
驢之一聽頓時一怔,他還奇怪蘇莫離身上怎麼比他這個妖還暖和,原來是發燒了啊!一時呆在那也不知道說什麼。景則天哪有時間看驢發呆,急忙把蘇莫離放到床上,大吼道,“傳太醫!”
聲音在寂靜的夜如獅子咆哮般,讓站在門外不遠處的小太監渾身一顫,連滾帶爬的去傳太醫。景則天看著躺在床上呼吸困難,麵色潮紅的蘇莫離頓時慌了。
蘇莫離由於哭的太久了,眼睛已經腫了,顯得十分的可憐,景則天的看著如此的她,心陣痛著。伸出大手有些擔憂的覆上她的額頭,當感到那滾燙的溫度時,不禁十分的憤怒。
景則天立刻起身看著站在旁邊不知所措的驢之,低吼道,“你到底是怎麼弄的,走的時候不是說一定會保護好她嗎?要是茉莉有什麼事,我一定會扒了你的驢皮!”
驢之自知理虧,看了一眼依舊昏迷的蘇莫離,有些愧疚的低下頭,來回不安的走動著。景則天剛剛憤怒的低聲咆哮,嚇得剛到門口的太醫險些摔倒,幸好他今天一直守在太醫院,否則看皇上著盛怒的樣子,要是他來晚了,難免不被砍頭。
景則天一見太醫來了,對驢之冷哼一聲,又對跪在門口的太醫威脅道,“治不好她,我讓你的腦袋搬家!”那太醫一聽頓時出了一聲冷汗,他怎麼這麼倒黴,今天偏偏是他在職。
顫顫巍巍的給蘇莫離把了脈,那老太醫才舒了口氣,景則天此時焦急的在一邊等著,見太醫看完了,急忙問道,“怎麼樣?”
“回皇上!這位~姑娘沒有什麼大礙,隻是心力憔悴,傷心過度,再加上感染了風寒,才會昏迷不醒,吃一副藥,睡一覺,幾日後便可恢複!”老太醫也不知道
景則天一聽,輸了口氣,而一旁煩躁不安的驢之一聽,也舒了口氣,心裏好過些了,回來的時候是他太大意了,把她當成和他一樣的身體了,忘了她隻是個弱女子。
“你下去吧!把藥直接送來!”景則天有些疲憊的揮了揮手,那老太醫一聽,如臨大赦,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磕了個頭,“謝皇上!”
說完就一溜煙的跑了出去。
景則天坐在床邊,看著緊皺著眉頭睡得極其不安慰的蘇莫離,心微微作痛,伸手想撫摸她額頭的手,在伸到一半,又不知道為什麼收了回來,“驢之,你先去休息吧!”
驢之一聽,本不想走,但是又覺得他留在這又沒什麼用,轉了兩圈,“我明天早上來,”走到門口又停下了腳步,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蘇莫離的事我很抱歉!是我大意了!”說完就急忙走了出去。
景則天看了驢之出去的背影,如有所思。不一會兒,小太監就把藥送來了,景則天接過藥,就把他們遣了出去,小心翼翼的把蘇莫離扶起,想給她喝藥。
可惜蘇莫離的嘴緊緊的閉著,景則天猶豫了一會兒,兀自喝了一口藥,頓了一下便覆上蘇莫離那略顯蒼白的嘴唇,以口渡藥,一口,兩口,景則天心無旁念,隻是單純的給她喂藥。
最後一口,景則天突然覺得十分的不舍,輕輕的用額頭抵著蘇莫離依舊滾燙的額頭,嘴唇與蘇莫離挨得也十分的近,景則天不自覺的輕聲呢喃道,“蘇莫離,我該放你走嗎?可你才走了一天就把自己弄成了什麼樣?”
突然,景則天原本有些迷離的眼神,變得深邃起來,“不,我不會放你走,我會得到這個天下,這樣才能保護你!讓你永遠都快樂!”說完,景則天重重的吻上蘇莫離的唇。
帶著一絲搶占,又有一絲溫柔,過了好久,景則天才不舍的離開蘇莫離的唇,那甜美的感覺如罌粟般,讓他嚐了一次就再也欲罷不能,至死方休。
為蘇莫離塞好被角,景則天就坐在床邊的一角,看著蘇莫離的睡顏,那麼的迷戀,不是因為她絕美的容顏,而是和她在一起那點點滴滴讓他深陷。
睡夢中的蘇莫離做著噩夢,夢見狐狸變成點點星光,灰飛煙滅,任她如何痛哭挽留都無法再見到她,在夢裏她哭得精疲力竭,一個聲音反複回蕩在空氣中,“遠離他!遠離他!”
蘇莫離看著狐狸一次次的消散,漸漸變得麻木最後隻能妥協,當她答應遠離狐狸那一刻,狐狸便又回來了,可最殘忍的事,他卻再也不認識她了,蘇莫離呆呆的看著狐狸和她擦肩而過,卻不能出聲。
因為她答應遠離他,她就隻能那麼看著狐狸和她擦肩而過,而她卻要笑著麵對。
遠在琉璃界的萬事通此時控製著蘇莫離的夢,待他聽見蘇莫離答應遠離白依然時,他才放心的收回了他的法力,他相信這回蘇莫離是真的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