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蘇莫離已經回過些神來,但巨大的刺激仍讓她有些眩暈,腳一軟就倒了下去,貼到地上的那一秒,隻聽到,白依然那冷冷清清的調子說道,“請皇上將她賜還於我!”

席間,吳子涵一聽到這句話頓時就坐不住了,掙紮著要起身,卻被吳子墨死死的拉住,待他還沒來得及出口之時便點了他的穴道,才製止住了他瘋狂的行為。

皇上若有所思的看著暈倒在地的女子,又看了看旁若無人,也完全沒把他放在眼裏,大步走向那女子的白依然,眼底閃過一絲陰狠。

直到白依然抱著蘇莫離又走到台上,淡定的看著皇上,皇上才開了口,帶著長者的溫和,“既然這女子是你的妃子,必然是應該讓你帶走的!”

“謝皇上!白依然先告退!”白依然說完,見皇上點了點後,便抱著蘇莫離離席了,一旁據他們不遠處的吳子涵就那麼眼睜睜的看著蘇莫離隨著那抹紅色的身影,一點點的消失,卻動都不能動一下。

可是他心裏也清楚,就算能動,他與她也錯過了,見蘇莫離那神態,那逍遙王所說十之八九應該是真的。所以即使皇上不同意他帶走她,他也是沒有機會的。

人一走,吳子墨給吳子涵投去一個警告的眼神後,就解開了他的穴道,穴道一解,他就無力的癱坐在椅子上,他還沒來得及對蘇莫離說一句留在他身邊,她就走了,皇上答應的事,無力回天。

午夜,烏雲遮住了天上的明月,即使月光奮力的掙紮也透不過幾絲光亮來,繁城裏的一間豪華宅邸裏最中心的房子中。

白依然依舊是一身紅衣坐在床邊,十分慵懶的靠在床柱上,帶著一絲玩味的姿態看著躺在床上的蘇莫離。

他的薄唇翹起一個好看的弧度,一雙桃花眼也難得的眯成一條縫,見蘇莫離睡得極不安穩,白依然伸出手給她掖了掖被角。

然後白淨修長的手上移到她的臉上,輕輕一捏,那一條長長的疤痕就被他拉了下來,隨手扔在了地上,蘇莫離那絕色的臉頓時就變得完美無瑕了。

可是白依然並沒有迷戀在此,而是有些緩慢的轉頭看向窗外的一片漆黑,仿佛在思考著什麼。

蘇莫離覺得她的頭很痛很痛,所有的畫麵做著最後的衝擊,淩亂的畫麵突然全都歸位了,驚得她猛然睜開了雙眼。

“啊——”隨著蘇莫離的猛然起身,天上的月光終於掙開了烏雲的束縛,柔和的月光照了進來,灑在白依然的紅衣裳,泛著吸引人的光芒。

“你是誰?”蘇莫離見她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床邊又做這個人,嚇得急忙拉緊被子快速挪到了牆角處,全身微微有些發抖。

隨著白依然慢慢轉過頭,蘇莫離才看清他的臉,這張臉讓她處於震驚之中,剛剛殿前發生的事情頓時都浮現在腦海中。

白依然隻是平淡的看著蘇莫離,沒有出聲,仿佛是在等她先開口。蘇莫離習慣的咽了口口水,有些不知所措的開口,聲音沙啞的讓人心疼,“狐狸——”

白依然沒有應答,隻是安靜的看著蘇莫離,被隱在劉海中的眉毛緊緊的皺在一起,可惜蘇莫離看不見。

此時的蘇莫離整理著剛剛歸位的記憶,手不自覺的覆上自己胸前印有那狐狸爪子印的地方。

腦袋用從來沒有過的速度轉著,大婚那天,白依然說不愛她,在她掉進洞裏沒有救她,可是她此時不也活得好好的嗎,會不會他知道就,算她掉進去也不會有事,所以才故意不救的。

之前吳子墨曾說過,琉璃界出現叛亂,就連他自己都受了重傷,是不是怕連累她才讓她走的?蘇莫離這麼想著,帶著期望的眼神看著白依然,剛想開口卻被白依然打斷。

“我是仁景的逍遙王——白依然!”白依然看著蘇莫離的樣子,突然笑了,那笑容和蘇莫離記憶裏的樣子是那麼的相同,可是他下一句話卻讓蘇莫離笑不出來,“狐狸是什麼?”

蘇莫離有些反應不過來,仿佛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明明她都想起一切了,他也在她麵前的,為什麼還不相認。

蘇莫離有些急切的上前抓著白依然的雙肩,小小的身子顫抖著,問出的聲音也帶著哭腔,“你是狐狸大爺,對嗎?我們在王殿前大婚,你說不愛我,你沒有救我,是不是因為你知道狼族叛變,怕把我卷進去,才那麼說的,是不是,如果不是,也請你告訴我,讓我死心!你告訴我!”